我與葉子暄有些分歧,葉子暄認為那是小慧是他的同學,相信她一定可以治好他,並且能為他保密;但我認為楊晨也可以治好他,並且為他保密。
說句實話,這個卡車司機,死不足惜,我們完全可以把他丟到二馬路,讓南聯幫的人撿回去,那他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我們現在這樣做,是想他能好起來,投靠我們,然後為警方提供證據,打擊南阿聯幫。
所以我們才想著救他,也算於公於私吧。
後來我們兩人仔細想了想,小慧的醫院本身就在南聯幫的地盤之上,便決定送到楊晨這裡,至少這裡是進豐的地盤,最重要的是,楊晨還有宏興的大飛哥罩著,若南聯幫真的到醫院搶人,等於一下子得罪了幾路人馬。
葉子暄於是就同意了我的提議,說:“這樣也可以為我們減輕了許多壓力,畢竟這個世界上,一個人不可能是救世主,需要有團隊精神。”
很快到了楊晨那裡,她看我們二人抬了一個重病號,便安排房間,最後安排到了鍾正南的隔壁。
經過她檢查之後說:“他沒事,只是斷了一根肋骨,其他的地方還好,看他這樣子不像是被人打的吧?”
“他是我老表,新手開車,撞到了牆上,就成了這個樣子。”我對楊晨說,向她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楊晨點了點頭說:“那好,就讓他慢慢康復吧。”
我對楊晨又說:“楊醫生,我這表弟怕見生人。所以,你還是不要讓陌生見他。”
楊晨笑了笑說:“這裡很偏僻,幾乎沒人的,放心吧。”
“多謝你了。”
楊晨笑了笑:“客氣。”
葉子暄隨後又拿出了一張卡,讓楊晨去刷。
“猛爺的卡你還沒還給他?”
“沒,不用還了。”葉子暄淡淡地說:“因為上次的事,猛爺送給我的,不過,除了救命,這卡里的錢,我是不會動的。”
我突然之間想起這卡車司機也是亡命之徒,便對葉子暄說:“如果他醒來之後,傷害楊醫生怎麼辦?”
葉子暄開啟皮箱,從裡掏出一個黑色瓶子。
我以為裡面是白磷,卻沒想到那裡面竟然是一條半尺來長的蜈蚣。
我以為葉子暄要做什麼,沒想到他掰開司機的嘴巴,那蜈蚣當時就爬司機的嘴中。
看到這裡,我不禁感到又噁心又惡寒的。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如果他敢動楊醫生,必定被蜈蚣食心。”葉子暄說。
既然葉子暄這樣說,我也確實放下了心。
我們離開病房。
誰知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聽到背後有人喊:“小夥子,你還記不記得我?”
我回頭一看,正是上次的那個夜間被我撞倒的清潔工老頭。
我急忙說:“陳伯,我咋能不記得你呢?”
老頭看到我認得他,也非常高興:“小夥子,你又來了。”
葉子暄在一邊看著問:“你們認識?”
我點了點頭說:“上次被鍾正南深夜騙到這裡時認識的,楊晨說一般人都叫他陳伯。”
老頭這是笑的更開心說:“我姓陳,你們叫我什麼都無所謂,陳伯,陳叔,陳哥,陳弟,老陳頭都可以,我這個人就是愛說話,只要能與人多說兩句話,我就很開心。”
葉子暄笑了笑說:“笑一笑,十年少,陳伯果然比其他老人要年輕許多。”
陳伯不禁笑了:“你這小夥子真會說話,不過,我喜歡聽。”
葉子暄說:“陳伯,我們還有點事,以後我們會經常來醫院的,到時可以多聊一會。”
陳伯說:“你們有事就忙去吧,年輕人就該忙事。”
葉子暄笑著說:“那好,陳伯我們走了,回頭再來看你這個夕陽紅。”
與陳伯告別後,我們又吃了點飯,然後葉子暄開著那輛破出租,直入紅石村。
昨天一夜未睡,今天竟然沒有一絲瞌睡,估計是昨夜精神亢奮過頭了。
葉子暄也是如此。
我們出了城市之後,又經過了昨天卡車駛入溝中那個地方。
大卡還在,不過已經有交警過來指揮處理這輛車,吊車正在工作。
透過車窗,看這輛卡車,仿若隔世。
昨晚是多麼驚魂,現在卻有種不知該怎麼說的感覺。
雖然我們車尾爛了,玻璃也爛了,但總算沒有被交警攔截,二十里的路,不多時就到了紅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