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的男人的身影。他似乎對於這樣的出場方式沒有任何的 不適應,看也不看周圍的環境一眼,他的眼神從最初就直直的鎖定在女子的方向,卻還是在看到她的樣子時,微微眯了眯銀框眼鏡後狹長的黑眸,“果然,是你。”
“是我,”庭園的主人,壹原鬱子點了點頭。
“我在收到信的時候就覺得應該是你。”被叫做上條君,全名上條水樹的男人一抬手,他肩上突然一顫,一隻白色的東西飛了起來,劃過一條弧線,停在了壹原鬱子的手上。
那竟然是一隻白紙折成的蝴蝶,原本看不出來,只是因為白紙的顏色和上條外套的白色混合在了一起而已。
“我所知道的人裡,只有你會用這種方式發信,也只有你才配叫做次元的魔女。”就著抬手的姿勢順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上條嘴角微揚,疏離的冷色慢慢褪去,終於露出一個習慣性的沒有什麼真情實感的笑容來,“就是不知道壹原鬱子小姐這個時候叫我來有什麼事。”
除了在三年前偶然路過壹原鬱子的“店”,因為好奇而進來打了個招呼之外,他們兩人之間再無交集,所以即使眼前的女子在三年前分別之前曾經信誓旦旦的說“還會再見”,他也並未真的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那的確應該是魔女對於未來的預見。
就如同她總喜歡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
只是不知道,如果三年前的必然是為了今次的再會,那麼今次的再會,又是為了什麼樣的必然呢?
上條腦海中倏然劃過一個念頭,他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樣才好。
畢竟和眼前的這個女子扯上關係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這一點,他就算沒有親身經歷過,也是知道的。
只可惜,事態往往就是朝著人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的。
“叫上條君來自然是因為有這個必要。”壹原鬱子頓了頓,眼波微動,看向眼前男子的眸中突然瀲灩出某種深邃的光彩來,“不過,今次,恐怕不是我有事要找上條君,而是上條君有事要找我了吧?”
“有事要找你?”上條眸中深意一閃,然後瞳孔瞬間緊縮起來,他臉上淡然地笑意驟然一冷,“是跡部……”
“沒錯,我知道跡部少爺在哪裡。”壹原鬱子沒有錯過對方眼底猛然沉下的冰寒,事實上,在看到那抹冰寒的時候,她就馬上加重的語氣,“事實上,跡部少爺就在我這裡。”
“你這裡!?”上條一僵,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僅僅一瞬,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眼神微眯,他再次抬手扶了扶眼鏡,放下手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那種雲淡風輕的柔和笑意。
既然是在壹原鬱子這裡,那麼,情況很可能很糟糕。但是,同樣的,如果是在壹原鬱子這裡的話,再糟糕的情況,應該也會有轉機。
如果對方真的是和原作一樣的,次元的魔女的話。
沒有什麼真意的微笑掛在嘴角,男人低沉溫和的聲音裡隱含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上條略顯凌厲的視線透過鏡片,直直的看向對面女子的瞳孔深處,同時,某種隱隱的威壓也由他身上散發了出來,“壹原鬱子小姐,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而對面的女子亦收起了在常人面前神秘散漫的表象,對著男人的詢問,她回以極其鄭重地俯身行禮,再抬頭的時候,便是異常沉穩嚴肅的回答:“是的,上條君,請跟我來吧,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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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就是這樣。”女子的聲音消散在空氣裡,壹原鬱子看著眼前男人那張難以讀懂情緒的面孔,再聯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內心也禁不住有些忐忑。
“是嗎……”上條低沉柔和的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事實上,從方才開始,他就始終保持著淺淡的微笑,連唇角揚起的弧度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低低的說完這一聲不知可否的沒有什麼意義的低語之後,他就不再說話,只是轉動著手中的茶杯。
壹原鬱子內心嘆了口氣,卻也只能將視線轉向敞開的紙門外那燦爛得過分的陽光裡。
他們此時已經坐在了室內。正是先前壹原鬱子坐著的地方,只是兩人面前的矮几上,清酒換成了茶水,而原本空曠的室內,多了一個一身淺色休閒裝的青年。
銀紫色的短髮,張揚精緻得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