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起,鋪天蓋地的天火、流彈將方圓十數里變成爆炸的火海。
天上的道道紫雷也劈天蓋地而來,這片地域頓時成為上有雷電,下有火海的煉獄之地。
已經面無生機的成雲帆見此,慘然一笑,心神一動,那枚同心結從識海遁出,隨著被他捏碎而化作一道金光,帶著成雲帆往那宮燈中遁去。
“睚眥皇子,救我!”已經被炸斷一條腿的梁柏成呼喊著,卻被烈焰生生吞沒。
瓊妃慢了一步,一條臂膀被流彈擊中,頓時焦黑;蚌妃化神為一條河蚌,瞬間想遊走,卻在瞬間被金光融化。
那龜丞相連忙化身原型,躲進龜殼內,卻還是在吐出一口鮮血後,也被金光消融,而他的大榔頭早已經被烈焰吞沒。
龍鯨化作本體,一道數丈高的水柱噴出,形成一道堅固屏障試圖擋住烈焰與流彈,也確實成功,但面對後來的金光,那屏障頓然冰消瓦解,其肉身、元神也消弭其中。
而睚眥雖然最先逃走,但還是被數顆流彈襲中,連吐出幾口鮮血後,重傷化為一條金色怪魚,順水遠遁而去,卻還是被那後發而至的金光包裹,化作一股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流彈和火海的中心,又一道帶著浩然無匹靈力的金光自宮燈中迸射而出,攜裹著已化為拇指大小的宮燈鑽進了一枚戒指之中,金光的餘威又帶著戒指往著青冥深處遁去,瞬間消失在這方世界。
就在宮燈和戒指被一道金光攜裹著消失在天際後,這座小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擊,霎時間地動山搖,小島下深達數萬丈的火山被引發。
熾熱的岩漿,猶如金紅之光,帶著濃黑火山灰,衝上數百丈,直指雲霄,震驚方圓數千裡的凡人百姓,仙家修士。
………
不知幾百萬裡外,三陽山正陽峰一座閣樓內,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小道童,被“咔嚓嚓”的清脆聲驚醒,他連忙定睛去看,卻看到閣樓最高層的一塊玉簡炸開數道裂縫,幾近碎裂。
他揉揉眼睛,面色慘白,連滾帶爬的跑出閣樓朝著掌門正殿飛奔而去,跪倒在打坐的一個道人面前,哆哆嗦嗦的說:“掌門,掌門,臺上大長老的魂牌碎了!”
“啊!”中年道人聽此,手一揚發出數道光迅後,連忙起身,哆嗦著往閣樓而去。
看到已經炸裂開來,幾欲破碎的一塊玉牌,他臉上大驚失色,這時候一道金色光芒已經飛至,化作一年輕道人,看到他手中那裂紋遍佈的玉牌,面色一驚,失聲道:“師弟!”
後面飛奔而來的數人,聞聽此聲,都各個面色慘白。
“看裂紋方向,似在東南!”張雷宵曾對占卜有所瞭解,開口斷言,“不好,師尊定是在東南方遇到生死大劫,身魂可能不保!”
“南宮師弟,已結丹成功,正往東南遊歷,掌門可發萬里傳音符,命他用本門感氣符,全力查探!”呂正一道,“我即刻就下山去,宗門事務請掌門和雷宵師侄主持,必要時全力開啟護山大陣。”
“師伯,你剛渡完人花真元劫,真元不穩,還是我下山的好。”張雷宵開口。
“不成,你金丹剛穩定,還是坐鎮宗門!”呂正一說著已經化作一道金光往東南方向而去。
李掌門看著諸位,面色嚴肅道:“各峰主、長老嚴守秘密,魂閣內每天專人把守,任何人不得擅闖。”
張雷宵已經開始發傳音符給鮑照:全力蒐集大陸東南風有什麼重大變故。
三陽宗山下,頓時間,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態勢。
………
聖陽秘境,一直閉目端坐著的聖陽夫人看著面前一枚同心結虛影瞬間消失,微微嘆口氣:“果真應劫了,希望你是安全到了那最危險的地方,為我們這方世界保留一絲火種。”
說著,又搖搖頭看著身側的一幅道人畫像,喃喃自語:“德哥,妾身大概要老死於此了,犧牲你我相守誓約,換來一方世界的希望,想必也是值得的。”
………
昊天宮內,正在與諸位長老商議如何應對紫劍宮、天道盟近期的頻頻挑釁,宗主昊天胸前一顆珠子突然發出光芒。
他身子一動,心口一悶,一口鮮血差點吐出。
面色一變,二話不說,化作流光往後殿而去,留下面面相覷的諸位長老。
後殿內,他顧不得吐出的一口鮮血,連忙掐指施法,隨著脖頸下的珠子發出金色光芒,面前出現的是無邊無際的烈焰與飛火流彈。
在往前面回溯,只聽到一句決然之音:“大哥,我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