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的老同學都混得很不錯。”簡東平朝吳立帆做了個鬼臉。
“混得好的是鬱潔,不是我。我們只是一家小公司,公司裡連銷售員算在一起一共才40多個人。”王盛佳謙虛地說
簡東平麻利地從自己的名片夾裡掏出三張名片分別遞給張兆勇、鬱潔和王盛佳,“大家以後多交流。”
趁大家都樂呵呵收起他名片的同時,簡東平低頭看了看鬱潔的那張名片,薄薄的灰色摩挲紙質,比普通名片小一號,雙面印刷,一面中文,一面英文,上面赫然印著“美國瑞波電子公司人事部副經理,TracyYu”。
“電子公司?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簡東平把名片塞進口袋後問。
“主要是生產一些用在電腦裡的電子元件。具體技術方面的東西,我也搞不懂,我只做人事管理和培訓。”鬱潔簡潔地說。
“你一直在當記者嗎?還是在寫旅遊方面的文章?”王盛佳好奇地看著簡東平問道。
“對,一直在做這一行,都感覺有點厭煩了。”簡東平友好地回答道。
“他在《信》週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張兆勇親熱地在鬱潔耳邊插嘴道。
“我知道,就是那份很有名氣的報紙,我以前也買過,不過沒想到有老同學在那裡,怎麼樣?簡東平,收入很高吧。”鬱潔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明。
“馬馬虎虎吧,混口飯吃而已。”簡東平含糊地回答道。
“他這麼說肯定不會低嘍。不過簡東平,我最羨慕的還是你這份工作可以假公濟私,哪兒都可以去玩,我想應該可以報銷大部分的費用吧,這就是你們寫旅遊文章的好處。”張兆勇說。
“哪有那麼好的事,自掏腰包的時候也多的是。”簡東平笑著否認。
吳立帆看了看手錶。
“你在等人嗎?”王盛佳關切地問道。
“是啊,都什麼時候了,袁橋這傢伙真不像話!”吳立帆說。
“袁橋?”王盛佳一臉驚訝。
“你還請了袁橋?”張兆勇也露出詫異的表情。
吳立帆看看大家,溫和地解釋道:“你們難道忘了,我跟袁橋都曾是擊劍隊的隊員,我們也是朋友。現在我回來了,當然要請他嘍。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我聽說他已經出國了。”王盛佳輕聲說。
這下輪到吳立帆吃驚了。
“去英國?”吳立帆看著簡東平,皺了皺眉頭。
“至少他是這麼說的。”鬱潔說。
“他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不過,有次我在馬路上碰見他,他告訴我他已經回國了,這跟他說自己要去英國,前後才不過相差兩個星期而已,我猜他可能根本就沒去,誰知道呢,他這人說話總是沒個準。”張兆勇漫不經心地說。
“不過,吳立帆,你是怎麼找到他的?我們都已經好久沒他的訊息了。”鬱潔好奇地看著吳立帆。
“我打了個電話到他家裡,是他父母接的,他們讓我把請柬寄過去。就是這樣。”吳立帆聳了聳肩。
“真有你的,你還知道他家的電話號碼。我們都不知道他還有家。”張兆勇的笑聲聽上去有點刺耳。
“為什麼這麼說?他從來沒提起他的父母嗎?”簡東平問道。
張兆勇看看王盛佳和鬱潔,好像是在徵求她們的意見,見她們沒反應,他繼續說道:“他說他是孤兒。”
“孤兒?!”吳立帆覺得這話很荒謬,“你沒聽錯吧。”
“我的耳朵可是好得很呢!他說他的父母幾年前都死在新疆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她們也在旁邊。”張兆勇示意性地掃了鬱潔和王盛佳一眼。
“他是這麼說的。”鬱潔同意。
“他還說自己每年都會去掃墓呢。”王盛佳補充道。
吳立帆還是一臉困惑:“這倒是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也許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家事。”簡東平說到這兒,輕輕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說起來,這一點倒是跟某個人很象。”
“誰?”鬱潔問道。
“陳劍河。”簡東平平靜地說。聽到這個名字,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那時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隔了一秒鐘,簡東平又說道:“我想你們應該都還記得他吧。”他的目光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移動,試圖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但遺憾的是,他什麼都沒發現。
他們中的一個真的是兇手嗎?簡東平琢磨著。
最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