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跟著個女老總動不動就挑毛揀刺的,我也盤算著跳槽了。”
莫莉攏起掠過肩頭的直髮,揚手摸到置物架上的眼鏡夾在了鼻樑上,“初來乍到還想咋樣?吃的比雞還少,乾的比驢都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加班,基本義務勞動者。”
“聽說你們老闆是個‘海龜’?”
淡淡嗤笑,換了一口幽默的河南調,“誰知道是哪兒來的龜孫兒?腦袋有病,幹出來的事兒總叫人匪夷所思。”
“快過生日了吧?離開了福利院,你那個‘乾爹’還會不會寄禮物給你啊?”付美蓮興奮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走光,水汪汪的杏眼中流瀉出羨慕嫉妒之情。
“他還不知道我找到工作了呢,搞不好會把禮物寄到福利院。”爬出被窩,跪在鋪上摸索著手電筒,“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得寫封信。”
“老土!去公司發個email不就完了麼?郵票也是錢買的!平信只有山裡人才用,我都懷疑能不能收到。”
“我問過他的郵箱,說有,不會用。”點亮了手電,藉著微弱的光線翻出了紙和筆。
“呃,這年月還有不上網的人麼?上網就有郵箱,人家多半是不想給你。”
“我想也是。海南,又不是偏遠山區。。。。。。”
付美蓮“咣噹”一聲倒回了鋪上,身子一扭,望著天花板滿心憧憬地感嘆道,“海南啊——咱啥時候也去上一趟?聽人家說可好了,碧海銀沙!”
“百度一下啥都看見了。花那錢幹啥?累哇哇的。”停了筆,心不在焉的回應。
“你去還用花錢啊?你只要說去,你乾爹還不得給你安排得好好的?”撇了撇嘴角,唉聲嘆氣的說道,“我就想著跟你套個近乎,哪天沾你的光也能去海南兜一趟。你這顆榆木腦袋就是不開竅!放著那麼好的親不攀,在哪兒打工還不是打工?好歹有個照應。”
“人家是獻愛心,就贊助我點助學金,我跟人家又沒啥交情!平白無故拿人家錢我已經夠不好意思了,哪兒還好意思提那麼多要求。。。。。。”
職場煩惱 醜女過敏
十八歲的生日,比預料的還冷清。莫莉趁著午飯時間打電話到福利院,沒有信,也沒有任何禮物。。。。。
失望透頂,在騰訊的彈出頁裡無意間掃過一條新聞“內地煤老闆豪賭跳海”。冷冷一笑,推了推眼鏡,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對於“煤老闆”一向沒什麼好感,無關媒體忽悠的仇富情緒,親身經歷,他們馬村的土地就是這樣被一群無法無天的亡命徒霸佔的。
活該!淹死才好呢!老天有眼,這就是他們殺人放火的報應!
午休時間,“創世”死一般沉靜的走廊上終於有了點人氣。 ;“看新聞了嗎?”莫莉興奮的嗓音打破了淑女們的怯怯私語。
“噓!雷總剛從吉隆坡回來,這會兒正在辦公室給經理們訓話呢。”時任行政總監的麗莎高停在樓梯口,狠狠剜了她一眼。
“回來就回來唄。我手頭的工作基本完成了,他總不能因為大聲說話就解僱我吧?”莫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齜起一口即將刑滿釋放的鋼牙。
“別說我沒提醒你,雷總有‘潔癖’,一看見‘長相困難’、‘衣衫不整’、‘野蠻粗魯’的女同志就忍不住打噴嚏。勸你還是趁早把那牙套摘了,免得他埋怨你影響公司形象。”
“切!我長得有那麼‘困難’嗎?頂多是有點‘謙虛’。跟您比是含蓄了點,比阿凡達周正多了!”鬱悶地撇了撇嘴角,越發覺得自己矯正牙齒的決定十二分英明!常言道:人醜被人欺,狗醜被人踢。就她那口破牙,打小就是別人眼裡的笑話。
“火雞——還不去吃飯啊?減肥?”挺著將軍肚的“朱小戒”——不對!朱小亨滿眼調侃,齜起一口過分健康的白牙。第一眼見她,就想起《食神》裡賣叉燒面的“火雞”,一句話,慘不忍睹啊。。。。。。
“你先吃去吧,我壓軸。牙不好胃口差,省點糧食支援海地人民吧。悟能,告訴大夥都別等我了,替我多吃點啊!”
“再叫‘悟能’當心我滅了你!柴火妞——你哪點像個女人?叫你‘妞’是抬舉你,脫光了在大廈裡跑一圈都沒人抬頭瞄你一眼。”朱小亨對著莫莉講話,眼光卻色米米地飄向高大美女,“晚上哪兒happy啊,一起唱k去?”
“行啊,帶我男朋友一起。”眼高於頂,講話的時候基本看不見黑眼球。
“也算我一個唄?”莫莉可憐巴巴地眨巴著被遠視鏡放大了兩倍不止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