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兵多將廣,小村子相對沒實力;人多地少的村子戰鬥力強,窮了自然少顧慮,打起來敢上,啥兵器都敢用。富裕點的村子戰鬥力相對弱些,但很富裕的村子也是麻煩,他們有錢用得起“僱傭兵”,有時候也能出其不意,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清楚地記得,他所經歷的最慘烈的一仗就是在馬村開礦的時候。馬村的礦煤質好,還是露天礦,連井都不用打就能採煤,多年來卻一直沒有人敢開礦。因為馬村人太生猛,好勇鬥狠,抗日的時候,就連“太君們”提到馬村都打怵。
為了叫他到馬村開礦,當地佂府提出近乎白給的條件,讓他實在不忍拒絕!
戰鬥打響之後,馬村人先是埋伏在山谷兩側,用百十來個燃燒彈硬是把他們的賓士炸成了奧拓,傷了他們的人之後,又在煤礦的必經之路上佈雷管,埋炸藥,大有叫他們有來無回的架勢。
他姓晉的天生就是個槓頭,一看這情況連夜叫人從青海買了一批散彈槍、火槍,嚴陣以待村民向煤礦發動總攻。
那是何等可怕的一場戰鬥啊!每每回憶起那次”大會戰“,還是忍不住脊背發冷。
戰鬥剛打響沒多久,掄起來的鐵鎬就卸斷了晉長榮的小腿,他揹著兩把散彈槍,手裡握著一杆火槍,拖著對方撤到了附近的房頂上。
從屋頂往下看,這特麼哪是人民內部矛盾啊?散彈槍、火槍乒乒乓乓打得煙霧瀰漫,馬村的後生們胸前被炸得稀爛,慘叫聲五里開外都聽得見。
他一鼓作氣轟完了三杆五連發,一低頭的功夫一把鐵鎬就刨進了他的大腿,跟著一柄鐵鍬就把他的腸子給剷出來了。他憋著一口惡氣愣是沒倒,掄起槍托把撲過來的人眼珠給砸冒了。
後來,不知怎麼被人送到了醫院,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鋼釘,縫了多少針。
只記得他一睜開眼就惱橫橫地打電話向造�溝姆紛穎г梗�興�竅麓偉亞僱兇幼齔繕��模�茉宜廊說模≌餘�姆至坎還唬�畹愫Φ美獻用�裁渙恕!!!!!�
包辦住房 大爺難當
一路沉默,邁巴赫不知不覺已開到了公寓樓下。晉三虎恍然回了神,透過全景天窗望向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建造的三層紅磚樓。仔細一看,牆上居然還有一排幾乎退了色的大字,“大海航行靠舵手。。。。。。”
莫莉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興高采烈地張羅道,“我到了,謝謝你大老遠地送我回來。還得麻煩你再次穿越北京,路上慢點哈!”攏起少得可憐的頭髮,在腦後綰成一個小小的鬏,順嘴詢問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愕然挑眉,不免有些心虛,“呃。。。。。。”吞吞吐吐,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告訴她呢,還是隱瞞才好。低頭思量了片刻,敷衍一笑,“呵呵,就叫——‘老虎’吧。”
“啊?你姓老麼?”大睜著雙眼,一副白痴透頂的表情。
“有姓老的麼?朋友們都這麼叫我,老虎——我的小名。何況,我也挺老的。”
“這不好吧?”鬱悶地嘟起小嘴,“你好歹也算我的長輩,我一小屁孩,叫你小名這合適麼?”
“虎蛋?虎子?虎哥?虎爺?虎爹?虎叔?你方量哇,愛叫甚叫甚。”雙手叉在腦後,悠然靠回了椅背上。
“那就——虎大爺吧。”捂起小嘴,半真半假地壞笑。
“別!這不能。免得我耳根子整天發熱。”
“怎麼了?”不解地眨巴著眼睛。
“你大早起擠公交,把人踩一腳,那人狠狠瞪你一眼,直接問候‘你大爺’。在北京這地勢,當大爺真不好!”
“哈哈哈!”笑得前仰後合,捂著肚子抱怨道,“不行了!就賴你,笑岔氣了都。。。。。。呵呵,我覺得你這人特搞笑!把別人逗得要死,自己還不笑。”
“是嘛?”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有人說他搞笑。
“嗯。你自己不覺得麼?”
鬱悶地皺著眉,茫然搖了搖頭,“我抑鬱了。。。。。。抑鬱症,不哄你。”直白坦言道。
“不會吧?看不出症狀。”不以為然地撇著嘴角。
“呵,”乾笑一聲再次望向頭頂的大標語,輕言道,“時候不早了,回哇。房子的事兒,我幫你想辦法。給我個名片兒,最多這個月底,等我電話。”得知她是莫老貓的女兒之後,這租房子的事還非辦不可了!更何況人家還跟他叫了幾年乾爹呢,雖然她的信他一封都沒仔細看過。
若非上次那兩封皺皺巴巴的信是晉長榮替他收的,他才想不起看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