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恩恩,好。我請,吃什麼你說。”
“甭爭——我先來的,我請!回頭有吃你的時候,別急。”壞壞一笑,隨手將揹包丟在鋪上,倒了杯水一飲而盡,“今兒被領導剋了吧?晌午我聽阿當說了。”抄起桌上的一次性打火機,“咔吧”一聲點著了煙。
“快別提了,非叫人化妝,畫淡了又不行,徹底被打敗了!”
“你幹嘛不畫呀?”彈了菸灰,連打了幾個哈欠。
“我不喜。。。。。。跟鬼似的。。。。。。”挫敗,鬱悶地撇著小嘴。
“傻了吧你!咱一干酒吧的,您當自己是人民教師呢?燈光底下不化妝那還能看啊?不信你明兒就帶一鏡子去,不化妝才像鬼呢!”
“可我不會畫呀。”抱著小么雞鬱悶地攤軟在鋪上,悵然仰望著露出地面的一溜狹小的窗子。
“學呀!說話、走路,什麼不是學的?誰成精了生下來就會?”放下水杯,低頭翻看著手機,“我剛進京那會兒也就是土鱉一個!”找出手機翻拍的老照片,舉到她眼前,“你看你看,我那會兒整個一“村兒葫蘆”,看那小花衫、燈籠袖,夠淳樸的吧?”
“啊?這個是你麼?”接過手機,抬眼望向對方那一頭時髦的紅髮,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不像,一點都不像!”
懶散一笑,“我媽說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打扮漂漂亮亮的,想過好日子就得自己奔去!”
“呵呵,看來咱倆都是苦命的孩兒——沒指望了,靠自己吧!”
“是啊!這不剛談一男朋友,人馬馬虎虎,對我還成。不過,她媽不願意,嫌我家是農民。工作嘛,壓根就沒敢跟他媽說。要是知道我在酒吧工作,非把他打殘了不可!”
“那還處?註定沒結果。。。。。。”倘若不成,人家大不了回老家尋一個。而她呢?
“有什麼辦法,喜歡上了。就看他怎麼跟家裡說吧。我真挺茫然的,他又不是什麼高幹家,他媽還事事的,把她兒子當祖國的花朵一樣精心呵護著。”
“那你圖什麼啊?”莫莉一臉茫然。
芊芊擠熄了煙,詫異嗤笑,“呵,幹嘛非得圖什麼呀?喜歡,在一起開心不就得了麼!”
“嗯,說的也是。寧可找個自己喜歡的,最起碼看著舒心。要是看著就心煩,挨一下就滿身雞皮疙瘩,那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呢?”
酒吧訪友 西點女廚
雷仁從付美蓮口中得知,莫莉已“棄她而去”,進駐了新的根據地。順便提議兩人找個地方喝一杯,順便去看看莫莉。記得他說過,方便的時候會去給莫莉捧捧場,於是在下班之後結伴去了後海。
對於付大美女身上的香水味深惡痛絕,總之,他討厭這種膩人的花果香的怪味。終於忍到下了車,仰望星空長長地舒了口一氣,順著指向複雜的路標尋覓著記憶裡的地址。
“叫什麼名?”付美蓮指的當然是那個酒吧。
“百度。”因為是網路專用名詞,他記得特別清楚。
“還雅虎呢?”付美蓮掩口輕笑,抻長了脖子東張西望,踮起腳尖指了指不遠處的衚衕口,“會不會在那裡?”
果敢地一揮手,“走,我們過去。”
沿著衚衕走得很深很深,遠遠望見晚風輕揚的垂柳,這才知道已經接近了後海北沿。霓虹燈變換閃爍,酒吧的門楣上掛著歐陸風情的嘉士伯鐵藝燈箱。二人相視一眼,會心一笑,一前一後跨進了店門。
“先生女士晚上好。。。。。。”於芊芊抱著餐單,熱情地將二位貴客迎進了店門,一路上不忘推銷酒吧新推出的特價情侶套餐。
“呃,”雷仁四下張望,尋找著那張總叫他連打噴嚏的臉,“請問,莫莉在你們這裡工作嗎?”
“我們是她的好朋友。”付美蓮扯開一抹甜美的笑臉搶著解釋道。
“哦,她正在儲物室裡做甜品呢,我這就去幫你們叫她。”說著話,一邊喊一邊奔向吧檯邊上的一扇小門。
“甜品?”雷仁興致勃勃地挑了挑眉,喃喃自語,多少有些吃驚。
美蓮攏了攏柔順地長髮,將半身探過大半個桌子,湊近他眼前神秘兮兮地玩笑道,“我早說過,莫莉她就是一‘吃貨’!可你還不知道,她更是個好廚子,她對美食有非同一般的天賦,弄得吃的絕對錯不了!”無精打采地靠回了椅背上,頹然輕嘆道,“唉!她這一走,我胃口不好的時候都沒地方打牙祭了。”
雷仁脫掉外套,嬉笑坦言,“呵呵,不瞞你說,我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