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酒瓶被震得紛紛傾倒,落下桌子打碎了一地。
莫莉誇張地吐了一口氣,覺得對方簡直不可理喻,無奈地點了點頭,“你太對得起我了!你想怎麼樣啊?我不喜歡你,不願意跟你在一起!行不行?謝謝你對我那麼好,可我不願意以身相許。你希望我怎麼還你,說吧?我覺得被人勒索,你知道麼?你先付出了一堆,硬逼著我埋單!我什麼都沒答應過你,我逼你付出了麼我?”
“人心都是肉長的!”嗔目暴吼。
“我鐵石心腸,ok了。”舉重若輕。
董大勇微眯著雙眼,發自肺腑地感嘆道,“莫莉,你跟我想象中一點都不一樣——你太可怕了!我一直覺得你挺淳樸的,如今才知道,你那心野著呢!”
“不解釋!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去。如果你就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臭罵我一頓,好!你的目的達到了。”
“呵,”仰天嗤笑,“算我瞎眼了。。。。。。我就不該使那好心!”
“我就覺得,跟你說話特累。”不喜歡被人抱怨,而他好像一不順心就抱怨,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似的。
一臉假笑,“那是!您好歹是一‘小白領’,我算什麼?呵!”
“你什麼都不是!”一股悶氣,脫口而出,心裡立刻就後悔了。她該留點口德的,純粹被他氣的!懶得再廢話了,轉身走向等在不遠處的雷仁。清楚的聽到身後自負而蒼涼的大笑——
“呵呵,我明白了。。。。。。”
任你糟榻 祖國花朵
上了車,靠在椅背上閉目沉默。忍不住唉聲嘆氣,彷彿整個人都散架了。
“大吵了一架?”雷仁挑眉笑問,方才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嗯。”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強抬起眼皮回應,“跟他說話好辛苦!我本來對他的印象不錯,這麼一鬧,徹底倒胃了。。。。。。”
“這種人還是少招惹為妙,缺乏基本的修養。”對此類“落草為寇式”的人物一向敬而遠之。
“我對他本人倒不覺得有什麼,挺好的一個人,又挺仗義。就是不懂感情,那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攏了攏頭髮,嘆息道,“唉,不是你對我付出,我就一定會給你回報。付出得心甘情願,未必要得到回報啊。”
“呵,你還挺明白的。”聯絡到自己,“就像美蓮。就算是她付出了自己,也不能逼著我回報。我不喜歡她,做不到。”
“哎,叫你這麼一說,咱們倆算同病相憐嘍?”頰畔浮起一抹釋然的笑意。
“是啊。同屬被人綁架的!”
“唉!反正我已經擺平了。”揚手一拍對方的肩膀,彷彿哥們似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嘿嘿,莫莉。”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有沒有人對你說,你挺容易相處,同你在一起蠻有意思的。”
“有啊,很多人都這麼說。我在福利院的時候就是院長的開心果。孤兒通常都比較憂鬱,我是個特例,每天好像吃了喜鵲屁,總像沒愁事似的。”
“表象?”以他的感覺——嚴重的表裡不一。
“呵,”注視了對方半秒,淡淡笑道,“我覺得,一個人來這個世界上,是叫身邊的人高興的,不是整天叫人看你那張哭喪臉,壞了人家的心情。我不喜歡愁眉苦臉的。好像自己有多痛苦似的。其實,比你不幸的人有的是!就說我吧,老爸死得莫名其妙,老媽帶著弟弟人間蒸發了。若時刻想著這些事,人就鬱悶死了。放輕鬆吧,總還有別的事可做。”
認可地挑了挑眉,“有點早熟,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
“咱們倆能談得來簡直是奇蹟。鑑於巨大的階級差距,我一直對你的理解力表示質疑。”
“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小孩兒,別這麼自以為是行不行?”
“好吧好吧,大人在說話,我不敢插嘴了。我這麼年輕,我還是祖國的花朵呢!”
“哈哈!”爽朗大笑,“是智商的問題麼?我發現跟小孩子相處格外容易。這個世界上最難相處的就是女人。她們從不關心這個世界,總是在描述她們的感受,她們的心。”
“那是她們的世界!”
“你懂麼?”側目輕問。
“當然!我是女人。”對方顯然忽略了她的性別,不知該鬱悶還是該慶幸?
“女人?”輕蔑挑眉,揚起壞壞的笑臉。
斬釘截鐵,兼故意耍寶,“嗯,女人!如假包換,我有身份證!”
“好吧,女人,找個地方夜宵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