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清華,朦朧的燭火在他身後暈開,柔了那身姿淡雅,漾了那淺碧衣角,一盞香茗,在手中嫋嫋升起霧氣,化為眼中水波瀲灩。
溫柔
此刻我的腦海中,只剩這兩個字。
笑容如昨,雅緻如昨,便是那身上高貴的氣勢,也如記憶中一般,不曾有半分改變。
可是,為何依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君子謙謙,閣下卻深夜擄人,似有違君子之道。”開口,才驚覺身上的穴道已被解開。
他淺笑,手中的茶盞遞到我的眼前,“小生賠罪,可否一茶釋錯?”
撐著床沿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茶,從容的接過,輕抿。
清香滿喉,是我貫愛的清茶,“梁墨”的茶重味,往往我喝著卻是苦,這茶味悠然,留在舌尖久久之後化為甜,是最上等的“紅雲”貢茶。
記得他,也是偏愛這種清茶的。
無論身份,這些習慣,都是難改,眼前的他,除了那冠在身上的名頭,如何看的出半分“梁墨”的粗豪。
潤了嗓,也寧了心,這才輕抬目光,迎上他。
手指,伸到我的眼前,等待著我飲盡之後的茶盞,清白似玉,在燈光下說不出的秀美。
遞出,接過
一切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你果然好心思。”悠悠一嘆,“誰曾想,這運籌帷幄的‘梁墨’大皇子,從未離開過元都,任外界兵戎相見天下大亂,我自笑看天地變幻。”
微笑,揚起的瞬間帶著溫暖,是他最習慣的笑容,也是易清鴻獨特的魅力所在。
“你如何知我一直在元都?”衣袂微動,他已坐在床沿,熟悉的味道隨著衣袖間的動作倏忽傳了過來。
苦笑,搖頭。
“我該早知的。”我的嘆息,是責怪自己的大意,“青舞傳信,有你手書。我既知石家有出城密道,又知她始終在城內,為何卻沒聯想起,你也就應該在城內呢?”
那日的失蹤,易南天的圍城,易承烈的倉促出都,誰都認為最早不見的易清鴻也該離開,誰又想,他去始終未曾離城半步?
燈暈,朦朧這清俊的容顏,不變的是那微笑如霧,“我怎麼可能會走?你還在城中,清鴻說過千軍之中,要護你周全的。”
136、同飲一杯 生死剎那 。。。
不可否認,在這一瞬間,我的心口是悸動著的。若是那茶盞還在手中,只怕此刻已傾覆了。
垂首,不知何時已躲避了他的目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