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氣氛中。
我坐在客棧房中,平靜的聽著晏凌的彙報。
“夫人,我回去相府周圍探了探,發現不少陌生的人影在相府周圍徘徊,似是在監視相府中進出的人,我沒敢進府,悄悄回來了。”
監視相府?是在等待誰嗎?
“知道相爺的下落嗎?”街頭傳聞太多,眾說紛紜,真相早已被掩蓋。
晏凌恭敬垂首:“我已聯絡了所有相府死士,全力打探相爺的真實所在,到現在只知人在宮中,具體軟禁在哪,還是沒有下落。”
真的在宮中?不是刑部?
我的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看來我家相爺權勢的確很大,讓人甚至不放心丟在刑部大牢裡,是怕劫獄還是怕刑部私下放人?”
人在宮中,戒備比之刑部大牢更加森嚴不說,偌大的皇宮,根本不知道他身在何處,想要探查下落,只怕剛剛靠近便被無數御林軍以行刺皇上的罪名射殺處死。
皇宮,固若金湯,嚴似鐵桶,飛鳥不入。我該如何下手呢?
“晏凌。”我沉吟了片刻,“當初沒有任何人知道你護送我離開,若是你此刻以晏府管家身份去各部大人家探訪,是不是能打探些許內幕?”
“好,我明日便去。”
我頷首平息,“你是清鴻賞識的人,我相信你的能力,登門時不用太過急切,平淡詢問相爺近況便可。”
既然在晏清鴻自請罪責的時候沒有給他真正扣實罪名,那現在皇上應該也不會對他出手,我只需耐心的等待,或許之後便會有轉機。
但是事情的變化往往不在人的算計之內,更多事情的發生,猝不及防甚至讓人如冷水澆頭。
第二天晏凌還未迴轉,我已在房內聽到了客棧內無數議論,說的是今晨皇上再度下旨,晏清鴻不尊皇命,定然嚴懲,以正國法。
晏清鴻放我出宮,之前已被扣上欺君,再加一句嚴懲,若以國法處置結果不言而喻,這是滿門抄斬之罪。
就在這一紙令下,滿城譁然,種種不忿之聲充斥著大街小巷。只為這一次依然沒有正式的理由,抗旨不尊,抗的是什麼旨,欺君之罪,什麼事情欺君,都沒有公之於眾。
漫說百姓不可能知道,就是朝中官員,也無人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