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信任。不僅如此,商明天還佔有了他認識白雁之前的所有時光,如果他猜得不錯,商明天與白雁一定是屬於那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商明天語氣中對白雁的呵擴、疼愛,珍視,在他這個所謂的白雁老公面前,毫不加掩飾,商明天對白雁有著什麼想法,不必言表了。是不是一等白雁離婚,商明天就會立馬牽住白雁的手?
偏偏一聯想那個畫面,康劍不得不承認,他們年齡確實相當,容貌、氣質吻合,看上去很般配,如一對碧人一樣。
難道是白雁給了商明天肯定的答覆,商明天才囂張地找上來,要求離婚?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一個笑話,他們把他當什麼了?白雁還是他老婆,他這個老公是吃軟飯的嗎?康劍的心已經不知是妒忌還是吃醋,還是憤怒,就是一口氣生生地咽不下去,心冰涼到了極點。
就在他這一閃神之間,商明天站穩了腳,他拿起桌上的紙巾,胡亂擦了下鼻血,然後脫下身上的軍裝,只著一件背心。
“你現在想起捍衛你老公的權利了,可惜已經太晚。當你擁有這項權利時,你幹嗎去了?夜會美女,又是送房又是送車,下午包下整間咖啡廳,與美女聽音樂、喝咖啡,那時你把小雁擱在哪?偉大的康助,這世界不是隨你想怎麼轉就怎麼轉的,你想傷害時,人就得站著,你反悔了,勾勾手,別人就撲進你懷裡,沒這樣的好事。”
“臭小子,你真是太猖狂了。這幹你屁事。”康劍說著又揮拳搗嚮明天的臉上,明天往後一仰,機靈地閃過,突地一個掃堂腿,蹬向康劍,緊接著,一記左勾拳,康劍踉踉蹌蹌地往後一倒,鼻血立時躥出,明天又衝過來撲上去揪住康劍的衣襟,一拳接著一拳。
商明天在部隊裡,練過擒拿格鬥,又經常運動,康劍哪裡是他的對手。但康劍也不示弱,拼了命的迎上去,兩人廝打成一團,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會兒他在上,一會兒明天在上。
打鬥中,桌上的水杯咣噹咣噹幾下,落在地上,裂成了碎碎片片。
康劍只能勉
強應付幾招,不一會,他臉上嚴厲氣憤的表情還沒進一步伸展開來,便被商明天的又一狠拳封閉住,接著被更多湧出的鼻血遮蓋住了。
“這拳不是我打的,是替小雁打的。她等於是個無父無母的苦孩子,你欺負她,心裡面舒服嗎?她大夏天的,被碳火燙傷了半個身子,在床上大半個月不能洗澡不能動彈。冬天,下大雪,水管子凍裂,她用盆子裝滿雪,等融化了,再做飯,再洗臉。那雙捧著雪的小手,滿是凍瘡,紅腫得裂著血口子。上中學的時候,有小流氓趴在她家窗前,往她家扔磚塊,偷看她洗澡。她那麼聰明,卻不得不選擇去讀護專,因為護專有補貼,可以早早地自立。你會說小雁這一切不是你的錯,對,和你沒半點關係,也沒人要求你做個有同情心的大善人,那麼你可不可以高抬貴手,做個陌生人呢?你硬要裝做一幅出俗的樣,讓小雁被你打動,嫁給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能夠娶到小雁,你……怎麼蠢到不珍惜呢?”
商明天痛苦得瘋了,但瘋得尚存一些理智,他指著康劍的臉, “這是你的面具,我不打,只要你簽好字,把白雁還給我,以後,你做你的大市長,我們做我們的小老百姓。”說完,明天對著康劍身體的其他部位毫不手軟,瘋打狠打。
商明天打著打著,眼眶有點發紅。自從聽完白雁說了一切源源本本,商明天心裡面就堵著這口氣了。他問白雁為什麼不早點離婚,白雁說康劍不肯,但這次不管他肯不肯,她都要離的。
商明天一聽火大了,他康劍是主宰世間的神嗎,憑什麼他說結婚就結婚,說不離婚就不離婚。他擔心白雁對付不了康劍,考慮了一夜後,直接找上康劍。
康劍此時己癱成了一團泥,連抬臂的力氣都沒有,鼻子撕裂地疼,腿也疼,上上下下都疼,但這一切,都抵不上心中的疼痛。
現在,如果白雁被別人欺負,他也會象這個商明天一樣去為白雁出氣。他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膽量,這是因為白雁是他老婆,他是她老公,他應該是她的天。
商明天是白雁的什麼呢?
昨天?明天?今天是他,但終將會過去。
“你報警吧,這事和白雁沒有關係,她不知道我來找你。”商明天停住了揮拳,把身上的衣服理好,穿上軍裝,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扔到康劍身上, “你簽好後,通知白雁。”
康劍扶著跌倒的椅子站起來,他用紙巾處理了下鼻子,腫得象個金魚泡的雙眼,耿耿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