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白峻修正在給蘇含的腳擦藥,他的手機便響了。
蘇含伸手自茶几上拿起他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上面寫著醫院,轉過去給他看了眼,“這是爺爺那個醫院嗎?”
“嗯。”他看了眼,低眼繼續擦藥。
蘇含在來電斷之前接通,“你好一一”
“白先生,有個好訊息通知您,白老先生己經開口說話了。”
“真的?謝謝你們通知。”蘇含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對白峻修道,“你猜剛才醫院說什麼?”
白峻修瞧她一臉喜悅還神秘,略微思索了下,“爺爺說話了?”
蘇含的臉一下子垮下來,不準備回答他了,反正他都猜出來了。
白峻修見狀,哈哈笑了起來,傾身吻了會她,“傻瓜,你的心思都擺臉上了,我能猜不出來嗎?”邊說邊收好藥瓶。
“那我們去醫院看爺爺吧。”蘇含拉著他手說,“我的腳現在能走一點了,只是還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就說明還沒好。以後可得注意了,不能再崴第三次。”他點了下她鼻子,溫聲叮囑。
“那你給不給我去醫院嘛?”蘇含問。
“給,怎麼不給。”他邊說邊起身將藥放好,轉身去洗手,出後來又對她說,“說好去哪都帶你,我要是食言,可不就是君子了。”
“你以為你很君子嗎?”蘇含瞟了眼他。
“難道不是?”他反問,坐到了她身邊,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老陳,打完後道,“等一下去了醫院,我們回來時順便買菜。”
“嗯,好。”
到了醫院,白峻修與蘇含一進病房的門就看到了睜著眼的白老爺子。
白峻修將蘇含放到椅子上坐著,還沒開口,白老爺子先開口說話了。
“含含,你腳怎麼了?”
聽到白老爺子真說話了,蘇含笑了起來,“崴到了。現在好很多。”頓了下道,“爺爺,您是怎麼摔下樓的?”
白老爺子叫他們來也是為了這事,神色有些微沉。
“這件事,我想能原諒就原諒吧一一”
“爺爺,您的意思是,真的是沐顥行跟向易雪乾的?”蘇含猜測著問他。
白老爺子沒想到她會猜到,還是說,沐顥行乾的不止這一件,還有別的事,所以才會這麼容易猜到,望向一直不說話的白峻修,他問,“你怎麼看。”
白峻修對白老爺子,從來沒叫過爺爺,所以雖然在心裡放下了成見,但在稱呼上還是覺得彆扭。
“如果真是他們乾的,我不會放過。”掃了眼蘇含的頭頂又道,“這五年你睡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五年都不在,有些事全是靠查來的。”
“你查了什麼?”蘇含抬頭問他。
白峻修眸光閃爍了下。
“白峻修,我可告訴你喔,你可不能幹壞事,你要乾了壞事,我絕對不饒你。”蘇含警告地瞪著他說。
白峻修嘴唇暗抿了抿,不動聲色問她,“你所指的壞事是什麼?”
其實白峻修有些衝動地想問她,如果他把人弄殘弄死過,是不是也不能原諒。
他的血腥,怎能讓她知道。
“比如,殺人放火啊,殲yin擄掠啊。”蘇含裝作很認真地看著他說,卻是在開玩笑而己,根本不相信他會幹得出這種事來。
“你這孩子,阿修怎麼可能做這種事。”白老爺子沒好氣地說。
蘇含轉回頭看白老爺子,不好意思地吐吐舌,“爺爺,我這不是在叮囑他嘛,又沒說他真的幹過。”
白峻修一掌輕搭於蘇含肩上,對她輕聲說,“你在這裡,我出去一下。”
“去哪裡?”蘇含轉頭及時叫住己經轉身的他。
“想起阿霆今天早上有找我,我去一下他那兒。”他牽牽嘴角,大掌壓了下她腦袋,轉身出去。
蘇含目送著他出去,直到關門了才收回視線。
白老爺子長舒口氣,“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想的。”
正準備給他削個蘋果的蘇含聽到他這一聲嘆氣,再聽到他的話,不禁愣了下,邊拿蘋果邊問他,“爺爺,怎麼了?”
白老爺子看著她,“易雪那孩子有來找過我。”
嗯?低著頭削蘋果的蘇含抬頭,“什麼時候?”
白老爺子不答反道,“我會摔下樓,確實是沐顥行與易雪兩人乾的,但易雪她會來看我,應該是知道後悔了吧。”
白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