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身上的衣服很舊，頭髮凌亂不堪。
這是誰？怎麼那麼嚇人。
“想知道她是誰嗎？”沐顥行問她，“她就是陳芸芸，我用花錢讓人偷偷拍出來的，可不容易啊！”
蘇含聞言瞬間呆住，這是陳芸芸？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她現在過得可痛苦了，我讓人查過，她有宮頸癌，子宮被半切，能活到現在，全靠一個人研製的藥，但那個藥份量並不足，痛苦總是折磨她，在要死的時候，會給她藥吃，反反覆覆這樣，而且在瘋人院裡面一天到晚都聽著瘋子的叫聲，自言自語，天長日久下來，她不瘋才怪，跟她一起住的三個都是瘋人院最瘋癲的女人。”
蘇含一張張翻著相片，越看越不忍看下去，雖然她恨陳芸芸，可也不想看到她過成這樣，看了五六張相片後，看不下去了，將相片扔回了桌面上。
“誰的藥？”問這話時，蘇含心裡有股不想聽的聲音在心底吶喊。
“他就是一一”
“別說了，我不想知道。”蘇含急急打斷他。
沐顥行牽了個笑，故意說出來，“他就是白峻修。藥是他配的，人是他送進去的，陳芸芸身上的傷也是他讓手下劃的，而且……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陳芸芸的手腳筋全部斷了，被白峻修挑斷的……”
“別說了！”蘇含大聲打斷他，氣息有些重。
咖啡廳裡的人聽到她的話，全都側頭去望向他們這邊，蘇含四下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看回沐顥行，壓低音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是黑道頭子，手上人命無數，你願意跟這樣的人過？而你竟然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是賺到了，而你，被騙了。”沐顥行雲淡風輕地說，“就在前兩天，他還親手解決了五條人命，是五條。蘇含，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蘇含在聽到他說白峻修前兩天殺了五個人時，呼吸一沉，心口一窒，臉色泛白，眼睛瞪住他不放。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阿修乾的！
沐顥行不看她蒼白的臉色，伸手拿起她面前的相片，往後翻，翻出一張給她看，“這個是誰，知道嗎？”
蘇含艱難地將眼珠子轉去看，上面的女人臉上根本沒有完好的面板，只能看到眼睛，連鼻子嘴巴都有被劃過的傷痕。
“這是那個與你同姓不同名的蘇涵的媽。”沐顥行說完又翻出一張給她看，“這個你總該認得了吧？”
蘇含看著照片上的男人，是雷亞霄。
照片上的雷亞霄，臉上戴著墨鏡，手裡拿著根棍子，肩上揹著個挎包，身上穿著很舊很普通的衣服。
“他的眼睛沒了，是在某一天被抓去挖掉的。”沐顥行說完將所有相片放下。
蘇含因為他的話，而驀然想起五年前，她帶白峻修回桐花村那天，她好像看到了個探路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很像雷亞霄。
難道，那個男人，就是雷亞霄？
“蘇含，我只是在幫你看清一個人，不要總想著我會對你怎麼樣，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壞。”沐顥行淡淡地說，“是，我承認我做過壞事，對你也看不順眼，但是，甚至看你被騙這麼多年我還挺享受的，人心都是肉長，也有心軟的一天。”
“沐顥行，你不用演戲了，這些都是你拿來騙我的！”蘇含將身體靠入沙發內，冷冷地望著他說，“我會去瘋人院查，但如果沒有陳芸芸這個人，我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阿修。”
沐顥行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兩手一攤對她說，“如果你去到那裡沒看到陳芸芸，就是被你老公轉移了。”
“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你查他。”蘇含依然不相信沐顥行的話。
“你不知道他的眼線無處不在嗎？”沐顥行冷嘲反問，“就好比現在，如果他沒有派人跟著你，就不會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喝咖啡。”很多時候聰明就是個座墳墓，呵！
“你跟我說這麼多，目的是什麼？”蘇含始終相信，他是有目的的。
“聰明。”他打了個響指稱讚她，“我需要錢。只要你給我，我可以將查到的有關於白峻修所有資料交給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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