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嗯?”
“嗯。”她望著他,點了點頭。
他也望著她,好一會兒才推開病房的門,推她進去,關好門後轉身大步離開。
白峻修驅車來到某監獄外。
被關了二十幾年的石玲,首次有人來探望,這令她驚訝,卻也只是幾秒鐘,她實在想不出,她還有哪個親人是願意來看她的。
在被帶到一間房子裡時,石玲瓏看到了白峻修,目光觸及他的俊容時,她的思緒倒回到了二十幾年前,那個令她恨極了的年月。
景暮崇!?
白峻修聽到了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始終不敢來看她的他終於因為景凡的原因,不得不來見她,目前,她是唯一的可能性,否則就只能等。
石玲不敢置信地走到長方形桌子的一邊,望著坐在對面的白峻修,詫異得說不出一個字。
白峻修抬頭,看到了身著囚服的姨媽一一石玲。
他站了起來,“您好,初次見面,姨媽。”媽媽,長得就跟眼前這位姨媽一樣?
石玲的臉上因為歲月的關係,再加上是生活在監獄裡邊,吃不好睡不好,顯得比同齡人還要蒼老,從眼神裡明顯得看得出來,見到白峻修,詫異到震驚。
“姨媽?”石玲低喃,腦海裡出現了石青的容顏,矛盾的心情憤湧而上。
“你是……石青跟景暮崇的兒子?不……你不是……你是……石青跟白牧存的兒子?不……也不是……方美憐跟景暮崇的兒子?”石玲的語速很慢,看著白峻修說,腦子裡在打著大大的問號。
白峻修聽不懂她的話,微蹙眉。
“你來找我幹什麼。”
石玲己經不奢望有人來看望她,所以對於白峻修的前來,根本不會感到有任何開心或者高興的情緒。
“我想請姨媽幫個忙,雖然您可能不會願意。”白峻修將來意說明。
“什麼忙。”石玲別開臉說。
“我兒子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我想請您做個一一”
“骨髓?”石玲打斷他,“要我救你兒子?”
“如果可以的話。”
石玲想起了二十幾年前,自己捅的石青致命一刀,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石青根本不會死,救她孫子一命,就當還她一命。
“可以。”
白峻修微瞠大眸子望著她,沒想到她會答應。
經過配型,石玲的骨髓與景凡的異常地配型成功,這令白峻修看到了希望。
在他興奮地想要將這個訊息打電話告訴蘇含時,石老爺子的電話突然就來了,他意外地看著來電,片刻才接起來一一
“外祖爺爺。”
他的一聲外祖爺爺讓剛走出來的石玲聽到,她的心立刻沉了下去,想到石青是如何得到石老爺子的偏愛的,石老爺子又是如何偏心的,隨著時間被漸漸遺忘的恨意,緩緩在此刻舒醒。
石青,你是死了,可你的後代,卻依然獨得爺爺的偏愛,難道死得不活該嗎?難道你不應該死嗎?難道,你死在我手中,不是天意嗎!
掛了電話的白峻修轉身,沒想到石玲會站在自己身後,深隧的眸子打量著她從相見第一次流露出來的情緒,那是,恨意。
她聽到了他剛才與外祖爺爺的通話,所以才露出這種情緒。
白峻修暗暗微眯眼,感覺事情又懸了起來。
“姨媽。”他淡淡灶喚了聲出神的石玲。
石玲回神,望向他,冷冷地說,“這個忙,恐怕我幫不上你,非常抱歉!”說完她越過他,一直守在門口的兩名獄警快步跟上,並一人一邊押住她。
白峻修雖然己經猜到答案,卻還是忍不住追兩步問,“為什麼?”
石玲停下腳步,揹著他,冷道,“因為,你是石青的兒子。”
白峻修頓在原地,目送著她走遠,最後消失在光亮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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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峻修回到病房,看到景凡己經睡了,蘇含還在輕拍著景凡的背,走到她身後坐下,展臂將她輕摟入懷裡,下巴擱在她發頂,暗暗松一口長長的氣。
“回來了?”蘇含收回輕拍景凡的手,轉過身抬頭望他。
“嗯。”他再度將她攬入懷,將她抱個滿懷。
感覺到他心情好像有些低落,極少看到他有這種心情,不禁關心道,“怎麼了?”
“可能是沒休息好。”他低道,薄唇輕輕地親吻著她的秀髮,“景凡有沒有哭?”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