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一”
“你要當乾媽?”簡夜很快打斷她,“不好意思喔,景凡有個乾媽就夠了。”
向易雪挑眉又瞪眼,“誰是景凡乾媽?”
“喬莎,你不認識的,她是個有個性又獨立的女孩子,跟你完全沾不上邊兒。”簡夜邊說邊特意多掃向易雪兩眼。
向易雪不屑地自鼻子裡哼一聲,“誰稀罕啊。”她只稀罕峻修哥。
“有人稀罕就行了唄。”以後要是突然間成了她嫂子,那畫面……哈哈哈,太搞笑了,說不定喬莎還能整死向易雪,服服帖帖的。
在他們說話期間,白峻修走到一邊去打電話給蘇含,電話通了。
“不是說出去一下嗎,怎麼還不回來?”白峻修擰眉問蘇含,“在哪裡,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只是回家看我媽。”蘇含坐在計程車上,望著車窗外邊掠奪過的景物說。
“回家?”在這個時候?他擰眉的動作加深。
“嗯,想媽媽了。”蘇含說,垂下了頭。
計程車開出了C市邊界一一
司機將車子往邊上開著,問著後座的蘇含,“小姐,己經出了C市一一”
蘇含連忙對白峻修道,“我到家了,掛了!”掛機了電話的她微勾唇,拿手機錄下了邊界碑,然後對司機道,“再往回開。”
司機只是奇怪地掃了眼她,沒多說,反正錢是要給的,管她怎麼轉呢。
掛機了電話的白峻修,濃眉擰得像麻花似的。
帶石玲去檢查的醫生突然來了,走到白峻修面前,很抱歉地說,“捐獻者有乙肝,無法捐獻骨髓。”
白峻修微愣,卻並未感到失望,在石玲拒絕他的請求時,他早己不將希望放在石玲身上,一個帶著那麼深恨意的人,怎會情願幫忙。
現在卻突然出現在醫院,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白峻修深思地轉頭看了眼正在與簡夜說話的向易雪,轉回頭對醫生說,“沒關係,我己經讓人找適合的,只要HLA不相抗,就可以了。”
“那麼你兒子現在……”醫生又問。
“做化療吧。”白峻修淡道。
目前除了這樣,別無他法,雖然他也不願意看到兒子受這樣的苦,但人活在世上,就註定要受各種各樣的苦。
如果蘇含在,肯定做不到像白峻修這樣,冷淡地說‘做化療吧’。
父親與母親始終不一樣,給孩子的愛也不一樣,父愛重如山,頂天立地,不易動搖,母愛深如海,容納百川,易受傷。
“這樣的話,我現在就去安排。”醫生說。
白峻修點點頭,抬手拍了拍醫生的肩,“謝了。”
醫生同時也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你兒子一看就是個堅強的孩子。”
白峻修還是點點頭,目送醫生離開。
確實,在白峻修眼裡,景凡一直是個意志堅定的孩子,不喜多言,只喜歡埋頭做自己的事,但對家人卻還是很關心。
見醫生突然就走了,向易雪走過來,“峻修哥,醫生怎麼走了?是不是可以做移值手術了?”
“乙肝攜帶者不能捐獻骨髓。”白峻修冷淡地掃眼她。
向易雪一時沒反應過來,張口還要問時才反應過來,瞪著眼問他,“峻修哥,你的意思是,你姨媽有乙肝?”
白峻修不想跟她多說,見簡夜進病房了,也跟著進去。
向易雪怔在原地想著怎麼回事,繼而又想,算了,反正蘇含己經走了,只要再惹怒峻修哥,他們就會離婚。
可是怎麼樣他們才會離婚呢?
苦思冥想的向易雪走到沙發坐下,腦中閃過個邪惡的念頭一一男人!
但是找誰呢?蘇含說她離過婚……找她前夫?
在向易雪打電話讓人查蘇含前夫時,醫生與護士推開門進來,並推著架放著藥品的推車進來,然後直接走進病房。
病房內,景凡己經在做化療,白峻修一掌握住他的小手,兩父子用眼神交流著,景凡沒有叫一聲,小嘴緊緊抿著,眉頭緊緊皺著,汗水不停冒著,全身都繃得緊緊的。
“爸爸……”景凡忍著疼痛的聲音,令在場的人都心疼。
“嗯?”白峻修彎身湊近,另一掌替他抹去汗水,“想問媽媽是嗎?”
“嗯……”
“媽媽因為外婆來不了,爸爸陪你。”他低聲說著。
話音落下,手機便響了,白峻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