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少,你來了我沒有菜招呼你喔。”蘇含開著玩笑,嘴角輕輕彎起。
簡夜哇哇叫,還很大方地說,“小蘇蘇,我不介意等你出院了,小小地為我做一次一一呃,我想還是算了,我媽做的挺好……挺好哈。”說完嘿嘿僵硬地笑著,事實上有多難吃只有他跟他老爹知道。
他只是想吃一餐而己,阿修這混蛋要不要用那麼兇殘的眼光看他喔?是啊,老婆寶貝,他們這些哥們都成渣渣了,好過份有木有。
“你們回去吧,有空再過來。”白峻修開口趕人了。
向易霆率先走出去,然後是簡夜,喬莎輕輕地拍了拍蘇含的手背,然後才跟著出去。
但是向易霆又返回到門口那裡推開門,“阿修,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白峻修沒作聲,聽著門板合上的聲音。
蘇含卻對向易霆說的話感到好奇,“阿修,向少要你考慮什麼啊?”
他坐到床沿邊,暗暗微舒口氣,“沒什麼。”抬頭看了眼點滴瓶,起身走到床的另一邊,替她取掉針,然後掛好,一掌輕輕揉著她手背上針口周圍,以及手腕那段位置,“打的時候是不是有點脹脹的。”
她輕應了聲後看著他,見他專心地替他揉著,沒有要說剛才的話題的意思,這讓她想起了之前他不給她提沐梓的事,不禁聯想到,難道跟沐梓有關?
“阿修,是不是跟沐小姐有關?”難道病情嚴重了?“
“不關她事。”他低言,繼續揉著她的手。
見他不肯說,她也不好再問,等一下惹急了,他又再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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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易霆與簡夜離開了病房後去了沐梓的病房裡,簡夜想叫喬莎一塊去,喬莎哪裡想跟向易霆待一個地方,要不是想一起來看看蘇蘇,她才不會跟著他的屁股後面來,又不是成心想鬱悶死自己。
沐梓躺在病床上,臉非常非常白,連吸呼都要依靠著氧氣,身上插了好多管子,看著就讓人心疼,才二十幾歲的姑娘,卻患上了癌症,生命如此短暫。
沐老爺沐夫人以及沐顥行都圍在病床邊上,聽到門開啟的聲音,只有沐顥行轉頭看過去,見只有他們兩個進來,白峻修還是沒來,於是走過去,將向易霆拉了出去。
“他人呢?”
向易霆搖了搖頭,“我想他是生氣了。”
“他還有理生氣了,應該是我生氣才對!”沐顥行憤怒地說。
向易霆看著他的怒容,淡淡地說,“你‘應該’是做了什麼令他生氣的事,否則他不會連死都不見沐梓一面。”
沐顥行的神情微僵,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抿了下。
“沐梓是不是也做了什麼令阿修不想見她的事情。”向易霆說。
沐顥行皺眉,“不可能吧,阿梓只是上次推了一下那個女人一一”
“顥行,不要再這樣稱呼阿修的妻子,她己經是白太太,我跟阿夜都己經承認她,你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但不要在我們面前這樣稱呼她。還有,雖然有句話叫做‘朋友妻,不可欺’,但還應該有句叫做‘朋友妻,不可害’。”向易霆語氣嚴正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害過那個女人?”向顥行就是不改稱呼。
“害沒害過,你心裡清楚。”向易霆淡淡地說,“我只知道,因為你強拉蘇蘇去你家,她己經住院,光憑這一點,阿修就己經生氣。”
那個女人住院了?他不就是拉幾下而己!
沐顥行擰眉,驀然間想起蘇含說過肚子疼,難道因為肚子疼?就因為肚子疼才住院?
“她住院了?”沐夫人的聲音突而插了進來。
向易霆見沐夫人走出來,微頷首,點了下頭,“是的,沐伯母。”
沐夫人將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她是不是……懷孕了?”
向易霆沒想到她會猜到,但他不好將實情說出來,要說也得阿修說,“這個我不清楚,也沒問他,我跟阿夜去的時候就看到她在打點滴。”
沐夫人點點頭,表示知道。
“媽,她怎麼可能是懷孕,根本不可能一一”話說到這裡,沐顥行頓時消音,心頭微緊地暗掃了眼向易霆,見他沒有察覺,只道,“我的意思是,她明明好好的,就算懷了孕也不會住院吧!”
“可我看到她坐的地方有血漬。”如果是來月經的話難道她不會墊衛生巾麼,就算是剛剛來,哪個女人不會特意留意自己的月經日什麼時候,而且……不過,也不一定,但就是感覺她不是來月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