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如何混蛋都同她沒關係,反正她又不在乎這個人。
趙夫人那一病便沒好利索,李大少夫人又有了身孕,備嫁的事情一直由閻靜蘿替她操持。置得東西列得單子,都要親自拿給她過目。在她那裡坐上一陣,陪她說說知心話。
她之前能夠想開,也多虧了閻靜蘿從旁開解。
因閻靜蘿心裡藏著別人,她一度很替她二哥不值。經了這回子的事,倒是對閻靜蘿有了改觀,姑嫂兩個也比以往親近了不少。
最近閻靜蘿也時常開解她,回憶起薛啟禮小時候的事情,說他本性並不壞。可不知怎的,她越聽越慌,心裡說不出的害怕和絕望。
她叫許給薛啟禮,府裡的人要麼滿臉無奈,滿嘴大義,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她以大局為重,以家族利益為重;要麼義憤填膺,怨天尤人,除了替她惋惜垂淚,便是懊惱自責,叫她不堪重負。待在自個兒的房裡還好,一出門便收穫無數同情和憐憫的目光。
她受夠了府裡的氣氛,也不願到國公府去收穫另一撥同情和憐憫,這才約了沐蘭在外頭見面。
本想跟沐蘭傾訴發洩一番,見了面卻不知從何說起。
能說的話沐蘭早在一開始就都說完了,這會兒也不知拿了什麼來勸慰她,便挑前一陣子參加花宴的趣事兒講給她聽,盼著她能開懷一些。
說到李家教訓梁苡薰叫李滄撞見的事,趙重華才露出原有的活泛勁兒,驚呼道:“天啊,李二公子不會當你是雌老虎吧?”
沐蘭才要說話,盤雲便急匆匆地闖進門來,“姑娘,不好了,那個姓郝的姑娘當街攔下李大人的車馬,說她……說她懷了姑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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