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不必過去陪飯問安的意思。
趙重華歪在窗前的榻上,叫小青小玉給她捏腳揉腿。炕桌上攤著好些個開啟的油紙包,都是她從街上買回來的吃食,一面拿帕子接著往嘴裡填,一面催促沐蘭,“餶飿兒涼麵什麼時候好?我都快餓死了。”
“你到底有幾個肚皮?”沐蘭正拿帕子綁頭髮,扭頭瞪她一眼,“餓死鬼投胎是怎的?”
趙重華嘻嘻地笑了起來,“你方才說話兒的神情跟我娘一樣一樣的。”
“那你叫聲乾孃來聽聽?”沐蘭逗她道。
“你敢佔我便宜,看我饒不饒你?!”趙重華扔了吃食跳起來,作勢要打。
沐蘭一路笑著跑出來,挽起袖子進了廚房。說是她親手做,哪個敢叫她下力氣做粗活兒?該準備的都準備得了,不過差著最後一道工序罷了。
煮好了面過涼,澆上冰水湯頭,放上切好的鵪鶉蛋、雪梨片和幾樣顏色鮮亮的菜絲,再擺上七個煎得金黃的餶飿兒,圍成一朵花兒狀,便大功告成。
做得了端上來,趙重華將一碗麵吃了個乾淨,吃完捂著肚子直嚷嚷“撐死了”。沐蘭忙叫寶福拿山楂丸來給她消食,又拉著她在屋子裡繞圈子。
中午日頭烈,她也不忙回去,跟沐蘭一道歇了晌。一覺睡到申時,起來梳洗一番,才慢騰騰地領了人回府去。
她走不多時,紅玉便回來了,顧不得歇口氣兒,直奔佛堂而來,進門喚一聲“夫人”。
安老太君將手邊的涼茶推過去,淡淡地問道:“大夫瞧過了?得的是什麼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