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受了委屈又能跟誰倒去,總不能拉著孩子們哭訴吧?
我體諒老爺辛勞,老爺也該體諒我的難處才是!”
李繼業再三賠了不是,她才止了淚。她雖沒打算當那惡毒的嫡母,可也要開始做一些有偏有向的事。若不借題發揮這一通,還不知往後叫他怎樣挑刺兒呢。
揣摩了這些年,她很擅長在丈夫面前拿捏分寸,不肯將戲演過了,轉了話頭替李滄抱不平,“說起來,福哥兒也冤枉得很。
如今像他這樣有情有義又有擔當的孩子哪兒找去?也不知哪個黑心長舌編出些瞎話兒來,故意埋汰他,打量著咱們李家人善好欺不成?”
“他若不出風頭,人家會無緣無故編排他?”李繼業冷哼著,語氣卻明顯緩和下來,“那孽障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
“讀書呢,叫老爺罰了那一回,比以往更用功了。只晨昏定省來我這兒都要問上一遭,安老太君點頭了不曾。依我看,他對解家姑娘是真個上心了。”李夫人嘆道。
李繼業氣呼呼地道:“這混賬東西,天底下好姑娘多得是,非要在解家那棵樹上吊死。”
平一平氣,又握了李夫人的手道,“既然他撞上南牆也不回頭,便遂了他的願罷。這事兒還要勞夫人多操心,再往國公府走一趟。”
跟解家成親,好歹還能落個有情有義有擔當的名聲。雖也算不得十分光明磊落,可總比叫人議論他們李家欺負人家寡祖孤孫,縱容兒子利用女子閨譽投機取巧、招蜂引蝶要強得多。
鋪墊了半日,總算說到正題兒上了。
李夫人心下暗笑,面上卻露出為難之色,“為了安撫福哥兒,我上回倒是去國公府透了口風。不過因著老爺不同意,說話處處留了餘地,並未拿出十分的誠意。
安老太君是什麼人?只怕是覺出咱們並非真心結親了,不過是顧全彼此的臉面,才沒將話兒給說死了。我再去還能說什麼?萬一叫安老太君覺得受愚弄,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見李繼業沉吟不語,又趁熱打鐵地道,“我這頭是使不上力了,老爺認識的人多,不如託個德高望重的人幫咱們說一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