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來射擊,而是用來清理掉那些苟延殘喘的傷員。
“指戰員,要說你可真厲害呀!”九筒砸了咂嘴說道:“一個人幹了兩個人的事不說,而且速度也快。”
“滅火器罐那招,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敢情楊開攻擊時的那幾秒,九筒在邊上蹲著做了兩秒鐘不要錢的觀眾。
“急中生智而已。”楊開淡淡的說道。
“我的教官曾說過,真正的殺人術,就是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利用身邊的一切,格殺掉自己的敵人。”
“九筒,這裡的人都清理完畢了?”片刻,楊開端詳著滿地的屍體問道。
“差不多吧,即便是有喘氣的,也半死不活了。”九筒無所謂的說道。
“記住,吃一塹就要長一智,不要原地踏步。”楊開說完用靴子踩斷了腳邊一個傷員的咽喉。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回頭一看,發現一個渾身彈孔的男人正艱難地扶著牆壁,想去按牆角那個不起眼的紅色按鈕。
此刻,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半途。
而楊開不用去猜也知道,那東西絕對是警鈴,一旦被他按了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當下楊開推開九筒,拔出褲管裡的四稜刺,想也不想的就朝著那隻手擲了過去。
“嗡……”黝黑的四稜刺準確的將男人的手釘在了牆壁上,五指痙攣,就像是下到油鍋裡的雞爪。
楊開冷笑著走了過去,拔出了四稜刺,然後在滑下的男人軀體上補了一刀。牆壁上,一個血紅色的手印按在那裡,那是楊開的傑作,看血手印的位置,離警鈴也只有半米遠的距離而已。
想到這,後面的九筒和趙勇德不禁面面相窺,暗自鬆了口氣。然後各自拔出匕首,認真地檢查起了地上的屍體,無論死活,都在脖子上撂了道口子。
早在之前,藏在電力部裡的華伯濤等人,就被楊開那陣滅火器罐的劇烈爆炸弄得一驚一乍的,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
等楊開發出了安全的訊息,這才將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戰戰兢兢的走進了辦公室。
此刻,原本整潔忙碌的辦公室裡,已找不到半個活人。
開玩笑,就是還有活人,也被楊開變成死人了。
雜亂的紙張飛的到處都是,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而滿屋子的槍眼,以及地上那幾乎能黏住鞋底的血泊,無不證明這裡曾經的慘劇。
華伯濤撿起地上的一張沾著血手印的紙,翻看了一下。
紙上畫的大概是這裡的圖紙,是用鉛筆繪製的,很專業,但卻對小組毫無作用,於是他搖了搖頭,把它丟掉了。
“華教授,這裡一共六間辦公室,兩間封閉,四間常用,四間辦公室的日本人已經被全部肅清。”楊開指著狼藉的場地,說道。
“嗯。”華伯濤瞥了眼門上的日本字,說道。
“這四間辦公室都是維護電力部的,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的技術人員,我想植田謙吉聽見了,一定會暴跳如雷。”
“植田謙吉!”聽到這個名字,楊開本能的眯起了眼睛。
華伯濤口中的植田謙吉,是日本關東軍的總司令,也是一名積極的軍國主義倡導者,在侵華戰爭中,犯下了諸多不可饒恕的罪狀。
“我們黃埔軍校第六期畢業班的兄弟,有大半是死在了他關東軍手裡。這次我一定要端掉這個基地,讓這個老不死的好好肉痛一下,也算是告慰同學們的在天之靈了!”
說完,楊開的聲音不勝惋惜。
“對了,楊開。”看到楊開的表情,華伯濤當即岔開了話題:“你說的另外兩間封閉的辦公室在哪,帶我去看看。”
“好!”楊開點了點頭,端著卡賓槍,走到辦公室的盡頭,指了指兩道上鎖的木門,說道。
“就是這裡。”
“標本室?”看到木門上的字,華伯濤情不自禁的念道。
片刻,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焦急的指著門上的鎖說道:“能開啟嗎?”
“能!”楊開點了點頭,槍托一擺,就將門上的鎖砸了開來。
眾人跟在華伯濤後面,往房間裡看去,發現整個房間都擺滿了各種醫療器械。而桌子的支架上,則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藥瓶,有的藥瓶裡盛裝的是粉狀物,而有的藥瓶裡盛裝的則是液體,液體的顏色也不盡相同,大多為紅,黑,白三種顏色。藥瓶旁擺放著各種尺寸的注射器,上面的不鏽鋼針管,看的人頭皮發麻。活脫脫就是一個秘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