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著我的鼻子,掉到了地上。
地面一陣輕微的顫抖,我這麼低頭一看,你們猜怎麼著,孃的,我竟然看到一個人腦袋,將地面給砸出了一個大坑,腦袋整個的紮了進去。
我想娘啊,這得從多高的地兒落下來,才可能將地面給砸出一個大坑啊。要是剛才我的腦袋沒有躲開的話,現在我就可能變成肉泥了。
想到這裡,我就抬頭瞪著牛老實,叫罵了起來:“狗日的牛老實啊,你他孃的混蛋王八蛋,死了還想要拉著老子去死?我草你大爺的。”
九筒聽到這裡,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了。
楊開好奇的問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九筒認認真真的解釋說:“你想啊,這潘子和牛老實的老爹是結拜兄弟,牛老實的大爺,不是潘子的老爹嗎?潘子剛才那句國罵的真正含義是,潘子亂倫啊,連自己的老爹都不放過。”
“……”
眾人無語,楊開則是示意有些尷尬的潘子繼續講吓去。
這潘子的口才真是不錯,不去說書實在是太浪費這個人才了。
潘子則沒有這點的覺悟,依舊講著。
後來我一想,不對啊,這銅雕塑腦袋不是一直都背在我的身上嗎?而且這是我們這一鍋粥中,最貴重的一個傢伙事兒了,咋會平白無故的跑到牛老實的身上?
得虧咱這腦袋瓜子轉得快,我一下就想明白了,狗日的這是準備將我殺了,然後偷偷的獨自佔有青銅腦袋啊。
我以前聽老前輩們說過,說這墓葬裡面的青銅物體,都是非常邪門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碰裡面的青銅雕塑。以前還不相信,可是這會兒,事實擺在眼前,也容不得我不信了。
這牛老實肯定是被銅鑄腦袋給迷惑了心竅,所以才會出現這幅怪異的模樣。
切,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看,你偷東西,想要害死同伴,遭報應了吧。
我又看了看銅鑄腦袋,在這昏黃的光芒下,竟然閃爍著一絲絲的光芒,就趕緊逃走了。我想起剛才那一雙捉住牛老實脖子的紅色小手,我就害怕,那小手該不會是從銅鑄腦袋裡面鑽出來的吧。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忙著找出口,奈何這附近根本就沒有出口可言,無論我怎麼走,都是在圍繞著一個圈子走。而且奇怪的是,當我後來幾天繞到牛老實屍體下邊的時候,竟然都沒有再發現那銅鑄腦袋,我想或許可能是被森林中的某個動物給弄走了呢,當下也沒有太在意。
乾糧越來越少,最後只好爬到了樹上,然後將牛老實背囊裡面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驚奇的發現了牛老實的日記本。當時純粹是想玩玩解悶找靈感,便在上面開始記起日記來了,心想要是以後被人發現了的話,還可以嚇唬嚇唬人,讓後來者受到驚嚇,我再裝神弄鬼,他們不就會聽我的話,乖乖的把所有的東西都說出來嗎?
說做便做,我在上面記載下來了一下怪異的事,別說是你們,就連我在看到我寫的日記的時候,也被嚇到了。
後來,我就等來了你們,誰知……你們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我暈啊,我這好容易才佈下的機關,你們就算不害怕,多少也表現一下害怕吧……哎,為了能在這大槐樹裡面挖出一個洞,你們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功夫嗎?
講完之後,還把自己的兩隻手給伸了出來,然後讓楊開等人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指甲:“大哥,您看看啊。”
楊開看了看,果然發現他的手指爛乎乎一片,能在這麼堅硬的大槐樹上挖出一個大洞來,的確不容易。
楊開苦澀笑笑,弄了一通,原來是一個人在搞怪啊。
不過,還有一個疑點,是他現在依舊沒有解開的。
那就是攻擊他們的生物,還有潘子所講的紅色的小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紅色的小手和攻擊他們的生物,是不是同一個生物?
楊開將自己的疑點講出來。
潘子聽了之後,苦澀的笑笑:“八九不離十了,差不多吧,反正這個地方比我們想象的要危險的多。”
趙勇德有些被這個離奇的故事給吸引住了,嘴巴張開,一臉不解的問道:“我說……你小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事兒?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呢?你說的和牛老師哦日記本里寫的根本不一樣啊,他說你小子在墳墓裡面躺了兩天兩夜啊。”
楊開也忽然想起,牛老實的日記裡,這潘子的確是在墳墓裡面躺了兩天兩夜,就算有充足的空間,裡面就那麼點的空氣,他也早就已經腐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