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下人,王爺的貼身奴僕,他有責任提醒王爺。
“是嗎?也許只是相像而已!”司徒伊臉上表現出不以為然的模樣,心裡卻笑了起來,這個黑奴總算還是有優點的,就是細心,若是能改掉他衝動口快的毛病,以後倒是可委任大事於他了。
“若說莊院的樣子是相像,可是王爺您看這屋子裡的物件,這也是相像嗎?那牆上掛著的迎春圖,不正是前年王爺您攜著王妃踏春後,一時畫興起,才繪下的嗎?”黑奴眼見自家主子不相信,立即指著牆上的那副畫舉證著,“分明是這火人偷了咱們王府的別莊!”
“黑奴,那你告訴本王,她們是怎麼把本王的宅子,從齊南給整個偷運到這裡來的啊?”司徒伊自然是比誰都肯定這座‘如莊’,正是他的王妃最喜歡的‘齊南別苑’,正因為如此,他對偷他房子的人就更好奇了幾分,他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呃,王爺,這,這,”一連兩個‘這’之後,黑奴那一張本就膚色不白的臉,更是漲了幾分紅出來,看著司徒伊一臉等著他解釋的模樣,咬了咬牙道,“也許他們都是成了精的妖怪,王爺,這裡這麼偏僻,我們走了三天,都沒遇上一個人影子,可是卻在這裡看到這麼多人,王爺不覺得奇怪嗎?而且偏偏他們住的這莊子,分明是屬於咱們王府的!”
“妖怪?黑奴,你幾時開始相信這些了?”司徒伊繼續在嘴上,急他這個忠心的奴僕,心裡卻在想著他之前見到的那四個人,是妖怪的可能性有多大,從他們的稱呼來看,似乎這屋子的主人,就是被那個漂亮小廝喚作‘小姐’的北瑤姑娘,不過以他多年以來,閱女無數的眼光來看,那個姓北瑤的女子絕對不會是成精的妖怪,倒是她身後那過於妖豔的婢女,和那個太過俊俏的小廝,有著幾分非人的感覺。
“王爺!我們還是快走吧!黑奴賤命一條,死不足惜,王爺萬金之軀,若有個什麼好歹的,讓黑奴如何有臉去見地底的老王爺!”
黑奴卻越想越覺得這裡的人都很詭異,這裡離最近的市集也有三天以上的山路,而現在,住在這裡的兩男兩女,全是柔弱型的,一個也不像是有力氣趕幾天山路,去買糧食回來這裡的人,那麼他們日常吃的用的都是從哪裡來的呢?除了他們是妖怪之外,沒有別的合理的解釋,早知道就是死,也不帶王爺來敲門了,這下可好,羊入虎口,哪裡還有的回去?
司徒伊見黑奴一臉世界末日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好了,你別在那瞎想了,就算這宅子裡的人真的都是妖精之類的,那你覺得本王現在跟著你跑,就能跑得掉嗎?”
黑奴一聽,更是垂頭喪氣了幾分,“王爺,那怎,怎麼辦?”
“黑奴,你怕死嗎?”司徒伊挑了挑眉問道,“你要是怕死,你就逃走吧,本王留在這裡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看在你跟在本王身邊這麼多年的份上,本王也不希望你跟著本王死在這裡。”
“王爺!你把黑奴看成什麼人了?黑奴雖然是個奴才,卻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要走也該是王爺走,讓黑奴留在這裡,王爺,你走吧!”黑奴立即義正詞嚴,大義凜然的道,只差沒當場剖出心肺,向司徒伊表明忠心了。
司徒伊一看他這模樣,也不再逗他了,遂笑道,“夠了,黑奴,本王跟你說著玩的,我們誰也不走,若他們真的是妖怪的話,本王也有辦法讓我們全身而退,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完全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你能做到嗎?”
“王爺,真的嗎?黑奴一定完全聽從王爺的吩咐,王爺讓黑奴說話,黑奴才說,王爺讓黑奴不說話,黑奴一定半聲都不會吭!”黑奴一聽立即快速的點著頭,信誓旦旦的道。
“很好!聽著,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叫我王爺,要叫公子!另外,一個字都不許提這這個莊子的樣子和齊南別苑相像的事,要完全裝作對著裡很陌生的樣子,你明白嗎?”司徒伊微笑著問他,黑奴用力的點頭,“黑奴明白!王爺放心!”
“恩?你叫我什麼?”司徒伊再度挑眉。
“是,公子!”黑奴連忙慌亂的改口。
“很好!不管誰問你話,能不說就不說,不能不說的就儘量少說,明白嗎?”司徒伊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吩咐道。
“是,公子!”黑奴繼續點頭。
“好極!把東西整理好,我們要在這裡住上幾天!”司徒伊一拍摺扇道。
“公,公子?我們還,還要在這裡住幾天?”黑奴的舌頭都要打結了,王爺明明都知道這裡很危險了,怎麼還要住下來?
“黑奴,你又不長記性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