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生修羅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床邊凝視花蓉的睡相。她的唇做張,露些白齒,睡得極為安詳。
他定定看著她許久,在她烏雲的秀髮上輕輕一吻,替她蓋好被子,然後走出房間。
夜半,花蓉醒來,雨點打在屋簷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雨大概是半夜開始下的,她偏過頭蒲生修羅不在!
她坐起身,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她的臉立刻滾燙了起來。
那情景此刻歷歷在目,身上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體溫。雖然他一點也不粗暴,相反的還非常溫柔,但她還是覺得自己被強暴了!
這么想時,花蓉的淚水無聲地滑下。
在炸掉金山之前,她到底還要被蒲生修羅強暴多少次?
想到她全身上下還要被他玩弄,被他的舌頭舔抵,被他的手撫摸,被地……她的身體便不住地顫抖。
好討厭……
然而更討厭的是,在那個時候……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恥的快感,可是她沒辦法控制身體對他的自然反應,及不斷逸出口的吟哦,這些她都做不到。
哦,她討厭身體的自然需求。
第一次, 花蓉覺得十分無助,也十分茫然……
第二次,
她開啟臥室和藏衣室之間的紙門,穿上白色睡袍,然後抱著身體躺在地板上睡覺。臥室和床褥,無一處不充斥著鮮明的受辱記憶。
整晚,花蓉不知道流了多少淚。她並沒有哭出聲,只是任由眼淚流淌個不停。
最後,她在痛苦悲涼中,不知不覺的睡去。然後在春子的〃小姐請起床〃聲音中被驚醒。
〃讓我再睡一會……〃
〃不讓,趕快起來梳妝打扮,我們要回琵琶別館了。〃
花蓉緩緩蠕動身體,抬起趴著的臉,眼下像長了透明的袋子。
〃我的天哪,小姐,你的眼泡怎么這么大!春子驚叫起來。
一看就知道小姐哭過,而且還哭得很厲害。奇怪了,跟城主上床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昨晚跟城主上床的人要是她,恐怕到現在還笑得嘴合不攏。
〃很醜嗎?〃她摸了摸臉。
〃醜死了,用熱毛巾效一敷吧。〃春子把洗臉用的水盆端到花蓉面前,然後絞乾毛巾,遞給花蓉。小姐畢竟是女人,還是會在意外表的美醜。
〃春子,我想洗澡。〃她用毛巾蓋住眼睛。
〃我馬上叫人燒水。〃春子向隔門那頭呼叫,聽到一聲低應。
不一會,花蓉穿上浴衣後,隨著雙手捧著換穿衣服的春子走向浴室。
浴室的牆面和地面全是原木條板,充滿了檜木香味。
花蓉脫掉浴衣,春子也脫掉她的寬大褲裙,但沒有脫光,還穿著白色內衫,她捲起袖子,用力掀開一塊竹條板,板下是一個熱水池。化蓉踏進熱水池裡。
春子把布巾和糠袋遞給花蓉,自己退坐到浴室一隅,呆呆看著花蓉背脊的線條,心裡直嘆好美。
像是好幾年沒洗澡,身上有很多汙垢似的,花蓉用糠袋使力的搓洗著全身。她要把蒲生修羅碰過的地方搓掉一層皮。
〃小姐!你幹嘛搓得這么大力〃春子急急跳進水池裡,搶下糠袋。
〃春子,給我!我還沒洗乾淨。〃
〃我幫你洗。〃春子非常輕柔地搓洗花蓉的背部。天哪!破皮了。
春子幫她擦乾身子後,為她換上裡襯和窄袖和服,但沒穿內褲。春子說穿和服不穿內褲是規矩,因為內褲會破壞和服的線條。
可是這樣她就不能撩起下襬走路,只能躡手躡腳地跟在春子後面。
春子回頭,佯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額頭。〃啊,你看我這腦袋,這么久了,竟忘了跟小姐說聲恭喜。〃城主派她來服侍小姐,同時還有個重要任務,就是探聽小姐的心聲回報給城主。
〃恭喜我什么?〃
〃恭喜小姐即將成為城主的側室啊。〃
〃側室有什么值得恭喜?又不是正室。〃花蓉撇撇咀。
〃城主很疼謾小姐,如果小姐能產下磷兒……由於城上沒有子嗣,說不定小姐就能母以子貴,坐上正室之位。〃
在她的國家,大多數的武將除了正室之外,至少都擁有數名側室。側室是債宗接代的工具,也是武士的洩慾物件,因此側室的地位極為低下,表面上也沒有任何的權勢,只有偶爾在側室比元配先生下男孩時,可能會與正室的地位倒轉過來。
〃我才不希罕做蒲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