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挺可惜的,可惜你快死了。」
亞伯不屑的回了一句,然後竟是抵著肩膀上的利刃,再次朝對方殺去。
少校沒想到亞伯會突然變的如此莽撞,儘管用力壓住了手中長刀,卻也沒能阻止其前進的步伐。
要知道刀刃切割骨頭所發出的那令人牙酸的聲音,光是聽一下都覺得疼痛難忍!
可亞伯卻像是絲毫不受影響一樣,面無表情的踏步上前,短劍刺出!
因為在異鬼狀態下,痛覺削減百分之九十。
十去其九,僅剩一分,自然沒多大感覺。
少校見狀連忙收刀後退,然後再次搶攻,想要故技重施。
但是亞伯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面對攻擊不閃不避,只要不夠致命就不去理會,如同瘋了一般開始與其以傷換傷。
自己被砍一刀,那就還一刀回去!
你殺不死我,那我就弄死你!
這股狠勁十分可怕,沒多一會兒身上就多了好幾個血窟窿和幾道傷口的少校都有些被震住了。
明明每次換傷佔據優勢的都是他,可他心中卻忍不住對眼前這個小鬼生出了一絲畏懼!
因為他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小鬼沒有在嚇唬他,就是想要看看到底誰先堅持不住,到底誰先倒下。
「這麼拼下去,一定是我贏!難道我會怕你?」
或許是心底那一絲畏懼讓少校有些惱羞成怒,於是他喪失了理智,瞪著眼睛準備跟亞伯拼到底。
畢竟相比之下,亞伯身上留下的傷口要更嚴重的多。
可是忽然間他開始感覺全身各處都傳來了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這種疼痛甚至讓他面色扭曲,令他攻擊的動作變形。
藉此機會,亞伯直接盪開了對方手中的長刀,然後迅速抽身後退。
「已經到時間了,該上路了。」
亞伯甩了一下短劍上面沾染的血跡,那裡既有他的血,同時也有對方的血。
疫病之毒已經隨著傷口,擴散至了對方全身。
這也意味著早在亞伯第一次砍傷對方的時候,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而之所以他還肯跟對方互砍到最後,也是為了避免出現變數,順便也是在為之後可能存在的戰鬥做鋪墊。
「啊啊啊!你居然在武器上面塗了毒!」
少校因為太過疼痛而叫喊了出來,同時不知不覺間駭人的白斑已經出現在他面板各處,並還在持續擴散之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部連成一片。
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他的死期!
「毒?我不過是在武器上面抹了自己的血而已。」
「很痛吧?當初弗雷凡斯的許多人都是和你現在一樣,經歷了無盡的痛苦之後,最終死去。」
「所以能夠體會到珀鉛病發作時的感受,你應該覺得榮幸!」
當一身是血,宛若惡鬼一般的亞伯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在場的許多人都感到了無比的震驚。…
因為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從他的這番話中聽出他真正想要表達的含義。
甚至於許多女海軍再次看向亞伯那個可怕的樣子時,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都不再是厭惡和嫌棄,而是同情和憐憫。
當然,亞伯並不需要這些。
「不可能!弗雷凡斯已經被燒的乾乾淨淨,所有人都已經死了,你怎麼可能是弗雷凡斯人?!」
「更何況珀鉛病根本就不具備傳染性,你騙不了我,把解藥給我!」
面對死亡,少校明顯已經失態了,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鎮定,還在大聲的斥責反駁亞伯剛才所說的話。
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的時候,已經晚了。
因為有些事,就算大家心知肚明,卻不能擺到明面上去說。
尤其還是以海軍這個身份!
亞伯頓時露出了極其嘲諷的笑容,「哈,原來珀鉛病根本就不是傳染病啊。」
「你們這些海軍不是一直標榜正義嗎?」
「當弗雷凡斯被封鎖的時候,那麼多人只能等死,自生自滅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站出來,就像剛才那樣告訴每一個人事情的真相?」
「當弗雷凡斯的人們因為想要活著而拿起武器開始反抗的時候,當所有人被屠殺,家園被燒燬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為什麼沒有人來保護他們?」
面對亞伯的質問,沒有任何一個海軍能夠給他答案。
「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