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生,見湘菀說話微笑,一時間拿著酒杯倒有片刻失神。
還是孟守見他久久不回禮私下裡便踢了踢他,孟懷生才突然反應過來,還險些講酒杯丟到地上,失態至。
席上的女人們哪個不是高門大戶宅斗的勝利者,要說衝鋒陷陣可能沒那個本事,可是要論到觀察猜忌,可個個都是好手。
見孟懷生如此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遂都掩嘴而笑,一時間席上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湘菀……我是說,陸小姐不用客氣,這是懷生應該做的。”
孟懷生家裡本就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也不是什麼一等公爵,如今這席上坐的可都是當下上京顯赫至的人家,一時之間他大為窘迫,加上眾人的嘲笑,他更是顯得有些無地自容。
一位夫人聽完孟懷生說話後卻突然掩嘴而笑。
“這位孟公啊,什麼該做不該做,難不成公日日守在人家小姐窗下,只等著這千鈞一髮之際英雄救美嗎?”
她這一說本是玩笑話,可是眾人細細一想,卻似乎有那麼些道理,一則陸孟兩府隔得甚遠,二則湘菀閨房後方本不是什麼供人行走的要道,要說是機緣巧合還不如說是蓄意為之。
陸元仲聽到此處也都忍不住默默點頭,待想清楚時抬頭去找那位說話的夫人,卻根本不知道是誰說的。
湘菀聽到此處也就微微笑起來,對眾人道。
“無意也好,有心也罷總歸是孟公救了湘菀的命,這一點我陸家上下都大為感謝,他日一定親自登門道謝,也請孟公受了湘菀這一禮才好。”
說罷湘菀款款移步,又盈盈拜服,舉止行為為得體,讓人挑不出一絲不好。
“菀兒說得好,無論如何還請接受小女的謝意。”
陸元仲也笑起來,一時間席上氛圍稍稍緩和。
此時四周光線突然暗下去,只留了朦朦朧朧的月光。
眾人正在好奇時,卻見宴席對面的池塘裡,一葉小舟翩然而至,舟上有一個人影,手執燈籠,雖看不清楚面貌卻能感覺得出,來人是個女。
眾人都在疑惑,卻見四周湧出許多身著白衣的舞者,卻聽得一聲嬌美婉轉的女聲入耳。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一越人歌,宛若游龍,翩若驚鴻再加上女聲線柔美,在座的無論是男兒還是女,皆是如痴如醉,卻見周圍燈光微微亮起。
那女翩然走上宴席中央,手執銅鈴施施然舞動起來。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她一邊舞蹈燈光一邊慢慢變亮,眾人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女卻是一位身著白衣的蒙面女,身段婀娜,舞姿靈動只叫人不忍移開視線。
“這可是府中安排的?”
湘菀見到這個女,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心底卻不安起來,可要問她為何不安,她自己也不知道。
“回小姐,奴婢不曾聽得府中有這樣的安排,想必是客人帶來的罷。”
冬梅說完又怔怔的看著那個舞臺中間的女。
卻見女一曲已畢,早已對著鳳天御行了禮。一雙美目再也不曾離開。
只見一個夫人從席上走下,拉住了女的手。
“這是小女雲菲,今日從堂歸來,因聽得我和他父親要赴陸大人的宴席,想起前段時間陸大人壽宴時未曾親自道賀,因而今日藉著堂新的舞曲,只為了補上前些日的賀禮呢。”
婦人說完周圍的人都笑起來,直稱讚這位名叫雲菲的小姐舞技精湛。卻只有一人微微皺起了眉。
鳳天御不是沒有發現這位雲菲小姐投來的炙熱的目光,只是這樣的目光他見得多了,如今再見只覺得不悅。
想到此處他卻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嘴角便掛起了笑意,抬著頭去尋覓那抹嬌小的身影,卻見那雙美目也剛好看到了他。
鳳天御端起酒杯示意,卻見湘菀低下頭去,執意不來看他,便覺得好玩,忍不住輕笑起來。
湘菀只覺得這位世好奇怪,剛剛看見這位雲菲小姐對他行禮,眾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況且這位小姐出場時明明唱著越人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