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中回來了。
“師父。”
兩人轉過身叫了韓中一聲,韓中卻看著湘菀道。
“你說你昨日用針射傷了人?”
湘菀一愣,只得點點頭,卻見韓中眉峰早已皺成一堆。
“那人可死了?”
韓中又問,湘菀昨夜也是不小心射中對方,哪裡知道對方死了沒有,當下便搖搖頭道。
“徒兒不知。”
卻見韓中一拍桌,大聲道。
“糊塗,我早說過不能輕易將針術示人,雖教了你們傷人之術,也教了你們救人之法,你昨日要傷人就該斬草除根,若此人不死,還識得針術,那麼我們這一脈就該引來殺身之禍了。”
湘菀哪裡料到有這麼嚴重,當下便覺得心中一晃,腳步便有些虛浮,只暈的往後退了一步,險些跌倒,幸得鳳天御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師父切勿動怒,此人若受傷,應該有跡可循,我立刻差人去查,絕不讓他洩露針術一脈的存在。”
鳳天御見湘菀暈倒,當下便有些著急,只得將事情先攬到自己身上。
“也只能如此了,你先私下查訪,找到此人之後查明身份,若對我們有威脅便只能除去,若他對針術還不瞭解,便放了他,多照殺孽不是我們針術一脈的初衷。”
韓中見湘菀暈倒,當下也有些著急,便又施針給湘菀治療。只讓鳳天御陪著湘菀,自己便先回了書院。
。。。
 ;。。。 ; ; 湘菀已經不敢再開口,她怕自己再說話會失去鳳天御這個知己,只把手中的花放到鳳天御懷中,笑道。
“我也盼著有那樣一天,不管是今生或是來世。”
兩人不再說話,又共乘著白練回了伯溫,這一夜湘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中都是鳳天御的笑顏,還有他的承諾,湘菀只覺得自己心亂如麻,前世婚姻的不幸像是籠罩在她心中的烏雲,揮之不散,所以她跟本不敢再觸碰這些東西,只怕有一天會失去這樣的生活。
她只怕有一天鳳天御會變成孟懷生那樣的人,一想到這裡她便覺得頭疼欲裂,只想要是這一切都不需要自己去面對就好了。
夜裡湘菀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外面陪著的冬梅也同樣睡不著,今日夏竹來報說是瑞王世劫走湘菀。
當下她便要回府報信,想叫人跟著去找,不為別的,上次湘菀火毒發作,整個陸府亂作一團,自那之後她便片刻也不離開湘菀了,如今突然告訴她湘菀被人帶走,她怎麼能不著急。
好在沒過多久鳳天御便將湘菀完好無損的送了回來,看見湘菀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了,冬梅心中的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可是她卻發現不管是湘菀還是鳳天御,二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因為人多所以也沒問。
到了晚上又聽見湘菀在床上翻來覆去,只覺得擔心,當下便開口道。
“小姐還沒睡著?”
湘菀聽冬梅說起話來,當下也只得回答道。
“想是昨日睡得多了,今天反而沒什麼倦意,冬梅你過來陪我說會兒話。”
冬梅聽湘菀口氣雖然平淡,但卻心事重重的樣,當下便披了衣服,到湘菀床前坐著,又想去點燈,卻感覺湘菀拉住了自己,只聽湘菀道。
“不用點燈了,你躺下來,我們一處說會兒話。”
冬梅見湘菀拉住自己,便知道湘菀是真的有話要說,當下便也不再點燈,脫了外衣陪著湘菀躺了下來。
湘菀拉住冬梅的手,腦袋靠在冬梅肩上,完全就是一個小女孩兒,冬梅自小便在湘菀身邊伺候,與其說她是把湘菀當做主,還不如說她是拿湘菀當做了親生妹妹。
況且前些日湘菀認她做了姐姐,雖然不像是清艾那般有了正經的名分,但是到底她是感覺湘菀對她越加依賴了,所以心中也越發疼愛湘菀。
“冬梅,我心裡好亂。”
湘菀靠著冬梅睡了會兒,感覺到冬梅身上傳來的體溫,只覺得心中稍微安定了些,摟著冬梅的手臂,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姐怎麼了,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說出來吧,說出來心裡就不亂了。”
冬梅拍著湘菀的脊背,只覺得身邊的女孩瘦瘦小小,雖然個頭已經和她差不多了,卻纖瘦得緊,當下也越發心疼起湘菀來。
“冬梅,我自出生以來,身邊什麼都不少,家中不缺我吃穿,父母無不對我疼愛有加,可是不知為何我卻感覺這些那麼不真實,我好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