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褻瀆”
“……”
魏千震雙手握拳,斗大的拳頭咔嘣作響,他眼中的殺機越來越濃。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良久,魏千震長嘆一聲,說道:“其實你的這些話,足夠你死十次了。你知道,我成為神策殿副統領來,從來沒有人敢用這麼銳利的言辭跟我對話,甚至連這種語氣都沒有,絕無僅有念在你曾經救了我一命,我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你去把林濤給我抓來”
薛嬋抬起頭,微微一笑:“大人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多費口舌?”
“你有一個月時間,記住,只有一個月”
魏千震沒有直接回答薛嬋的問題,他抬起手,突然一掌打在薛嬋的背上,然後起身離開……
捱了這一掌,薛嬋整個嬌軀不住顫抖,那風華正茂的俏麗芳容,突然慘白起來,沒有一絲血色。
初冬,陰雨連綿。
一匹赤血寶騅,一個戴著黑色斗篷的神秘女子,從泥濘的小道緩緩而來。
凍雨稠密,在她身邊交織成一圈陰霾,久久不化。
遠處是傲世宗連綿起伏的群山,在薛嬋面前,就像是一個偉岸的男子,值得一輩子去依靠。
“老闆在麼?”
薛嬋走進山腳下的一間客棧,客棧極其簡陋,甚至連招牌都沒有,但在這山谷之間,看客來客往,頗有幾分閒情逸致。
“呵呵,小姐,要吃飯還是住店?”憨厚的老闆娘走了出來。
“大娘,這個店,我包一個月,這是定金。”薛嬋取出一張晶票,微笑道。
“好嘞”
山谷小店,難得有這麼好的生意,客棧的一對老年夫婦,立刻歡笑著去準備。
薛嬋來到三樓,泡一壺清茶,憑欄遠眺傲世宗。
一股寒風吹來,她不由得咳嗽起來,這一咳嗽,似乎牽動了什麼,捂嘴的素手之中,竟然有了一些觸目驚心的血跡。
薛嬋面色慘白,而在此時,一隻薔薇蜂從窗外飛了進來,在她身前跳著八字。
“呵呵,你來過上百次了……也好,我知道你在找我,這已經足夠。”薛嬋突然面紅如潮,她沒有絲毫猶豫,一記御獸手法彈出,薔薇蜂收斂了舞蹈,盤旋許久,方才離開。
傲世宗,火龍珠山峰。
“怎麼回事?我這麼多次放出薔薇蜂,竟然都沒有得到回應,難道薛嬋出了什麼事情?”
林濤一臉焦急,看著掌心的薔薇蜂,心中忐忑。
自從神策殿返回傲世宗,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天,這二十天時間,林濤無時不刻都在牽掛薛嬋。雖然他相信薛嬋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作為神策殿優秀弟子,魏千震也不可能將她置於死地,但是在神策殿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作為聯絡的薔薇蜂,這還是薛嬋親自送給他的,但此時,竟然每次出去,都帶不回任何訊息。
而且,似乎是被人特意施展了御獸手法,掩蓋了資訊,他想主動去找,都毫無頭緒。
“不知道馮老,鬼狂那邊有沒有訊息。”林濤坐上小灰,直往盧象山百雕谷。
進入真雷絕地,鬼狂不在,馮鵬舉也剛剛回來。
“有訊息麼?”林濤開門見山,甚是焦急。
“沒有……”馮鵬舉搖了搖頭,強顏歡笑,“呵呵,我看少主是多慮了,薛小姐是神策殿弟子,自然不能輕易出入,或許她在閉關,根本沒空呢。”
林濤皺起眉頭,默然。
薔薇蜂極其細小,不是龐然大物,而且這隻薔薇蜂在他手上也算是調教了一些時日,如果說讓它大殺四方不現實,但若要進入神策殿找到薛嬋,還是很有把握的。
就算真的如馮老說,進入神策殿困難。但這上百次派遣,總有一次兩次成功吧。
而且,這薔薇蜂本來就是薛嬋的原主人,要找到她的位置,根本不會有任何困難
林濤在洞門坐下,看著漫天的冬雨,竟然有了一股莫名的惆悵。
惆悵,是什麼滋味?
我又在為誰惆悵?一個朋友?還是……
一道黑影如閃電疾馳而來,打斷了林濤的思緒,他站起來,數丈開外,已經辨出來人,隨即大聲喊道:“鬼狂,有訊息麼?”
“有少主”鬼狂駕馭一隻金雕在林濤面前懸停,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道,“據我的一個弟子打探,在傲世宗東面的一個山間小村,有一個女子,面貌和少主描述的極為相像。而且,對方騎乘的,正是神策殿的赤血寶騅”
“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