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個水患正方興未艾,就使有能移山決水的人,一時亦只能束手呢。”
帝堯聽了這話,憂心轉切,然而亦無可如何。後來又與伊蒲子談談各種政治學問,覺得他的程度不在尹壽之下,於是決意拜他為師。伊蒲子雖是謙辭,但是卻不過帝堯的誠意,亦只好受了。當下師弟二人又接連談了幾日,帝堯方才告辭,回到平陽。
流光迅速,倏忽又是兩年。這年是帝堯即位後的第五十載了。一日,帝堯退朝之後,在宴寢中獨坐,心中正是憂慮水患,悶悶不樂。既而一想:“水患如此厲害,雖則大家都說是天意,無可如何,但是我治天下已經五十載,時間不算不久,究竟天下治了沒有呢?這是一個問題。究竟天下億兆百姓願戴我做君主不願呢?如果略略有點治績,如果億兆百姓還願意戴我,那麼水患雖則不能治平,我還可以郊天地,見祖宗,臨百官,撫萬民。假使連治績都沒有一點,那億兆百姓已經怨我恨我,不願戴我,那麼我這五十載的尸位素餐,濫竊尊榮,貽誤天下,其罪已無可逭,以後哪有顏面再做君主呢!”想到此際,更覺憂心如搗。
次日早朝,遂將這兩層問題問之左右之人。哪知左右之人都回說不知道。後來又問之外朝之眾臣,眾臣亦都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