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向蕭白夜離去的方向,她算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而此時,眼前已然不見了妙無花的影子。
“妙真人去追蕭白夜作甚?左右也已經追不上了。“陸星羅脫口而出,這話倒是一句大實話。
“不知。“陸敏搖了搖頭,”我只知當年妙無花與蕭白夜關係雖然說不上好。卻也說不上差。“
“那老祖宗呢?”陸星羅倒是反應極快。立刻反應了過來。饒有興致的問陸敏,“與他二人關係如何?”
陸敏沉默了半晌之後,垂下眼瞼::“本座醉心於陣法。”
這話沒有說服力不說,也不知是不是葭葭的錯覺,竟難得的在陸敏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尷尬。
妙無花離開不多久便復又原路返回了,途中遇到他三人,卻不過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轉身回了崑崙。
這模樣,不消說,眾人便已從妙無花的臉上猜出了緣由:多半是沒追上。
也不知蕭白夜出現在這裡到底是何居心?難不成當真還未放棄將自己抓走的意圖?思及此,葭葭渾身一顫:恐怕當真是麻煩的很呢!
一路直行,復又踏進了陸家的大門,一行三人行至後院,陸敏廣袖一拂,不多時,眾人眼前便出現了一套青竹凳椅。
隨後,陸敏說了聲稍等便匆匆離去了。徒留葭葭與陸星羅二人面面相覷。
只是這面面相覷也未過多久,便聽得一陣女子悅耳的輕笑聲響起。眼前衣衫翻飛,似是蝶舞花林。
葭葭與陸星羅就這般看著那二人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巧的很,葭葭挑了挑眉:統共來過陸家三回,卻見到眼前這一對兩回,當真是走到哪裡都避不了的孽緣啊!
不是那元娘和她的姘頭還有誰?
“父親。”陸星羅驚訝過後,便朝著那金丹修士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那金丹修士輕應了一聲,似是也有些尷尬,畢竟與女子嬉鬧被兒子看見了不說,這兒子的修為還已然高出了他,想來多半是有些不適應的吧!
倒是元娘被那金丹修士一拉,似是有些不情願的回頭望向陸星羅,還是那副瀲灩生姿之態。
這倒是令得葭葭明白了:原先葭葭以為元娘是獨對幾人而出這般姿態,如今看來,這姿態早已融入了這名喚元孃的女修的骨髓之中,已然成為了一種本能,不管對誰,都是這副模樣。
待得二人離開之後,陸星羅才輕舒了一口氣,看來不管是父親不習慣與兒子相處,便連兒子亦同樣不習慣與父親相處,伸手拍著胸膛,“連真人,還好有你在,不然當真是好生尷尬。”陸星羅咧嘴笑了開來。
對這般的一對父子,葭葭自是無言以對。
沉默了半晌,幾次張口欲言的陸星羅終是按捺不住,說了出來:“連真人,不瞞您說,那女人好生噁心。父親也是這般,半夜裡縱能看到那女子在湖邊獨自徘徊,每每遇到,那女子便是這副模樣,當真是擾了興致。“
“她到湖邊做什麼?“儘管葭葭知道陸星羅只是心中憋得慌,需要發洩而已,可還是忍不住回問了他一句。
這話一出,葭葭便知不妙了,果不其然,那陸星羅雙目一亮,當下便開口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不管是幾更過去,都能見到那女子,你說怪是不怪?似是整完都莫用睡覺的一般!“
一個凡人女子,連續數夜不眠,誰還吃得消?而方才見那元娘,分明沒有半點疲倦之態,葭葭搖了搖頭:只當陸星羅說的誇張了,輕嗯了兩聲,算是回應。
復又發洩了一番自己的不喜,那方親自動手的陸敏又擺上了一桌滿滿的看不出原本面目的菜餚。
葭葭眉頭一跳,注意到了這位陸敏陸真人不但菜品與上回的一模一樣,就連擺放的位置,似乎也沒有一點差別。
抽搐了片刻的嘴角,那方陸敏已然開始煮酒了。
待得一席宴罷,葭葭起身告辭,臨了從袖中摸出個紫檀木盒遞了過去:“多謝路真人此番奔走之恩,葭葭不甚感激,得了幾株靈植,便拿來借花獻佛,還望路真人莫要嫌棄!
陸敏點了點頭,所幸也沒有與她客氣什麼的,而是爽快的接了過去:“好!”
葭葭這才輕舒了一口氣,放佛此事方才了了,朝陸敏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望著葭葭的背影愈行愈遠,這廂陸星羅不解了:“老祖宗,你不是擔心連真人半路之上被蕭白夜抓走麼?眼下,蕭白夜白天方才出現過,您怎的放心連真人獨自離去?”
“無妨。妙無花既然遍尋不到蕭白夜,想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