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之前孔毓珣進京的時候講話好像也是這個腔調。
“愛卿你這才去廣東不到兩年的時間,說活怎麼就變了調了?”
雍正之前就注意過鄉音的問題,福建廣東兩省的官員說話都不怎麼著調。
不過他一直都以為,只是從當地選□□的官員講話有鄉音,沒想到阿克敦這個從京城外調過去的人沒幾年講話也變了味兒。
“請皇上恕罪,奴才初到廣東的時候,根本聽不懂當地的官員百姓所言何物,而奴才所講的官話他們也只是略通一二,於是當時奴才就……就特地找了一位當地的先生去學習。奴才懇求皇上容奴才回去多加練習改正。”阿克敦之前還沒覺得,現在聽皇上一說,也覺得自己講話怪里怪氣的,不禁老臉一紅,連忙磕頭請罪。
“行了行了,朕要是想治你的罪,早就把你關到大牢裡了,還會下旨讓你平安無事的回到京城?在廣東得罪了多少人你自己不清楚,他們都寫好摺子告到朕這裡來了,也就是你傻子似的渾然不覺。”
阿克敦聞言,跪在地上,又是一叩首,“奴才多謝皇上的信任,日後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直起身,只見他的嘴咧的極大,都快要將他的臉給分成兩半了。
“別扯那些沒用的,朕不稀罕你的性命。現在你來說說這鄉音的事情該如何解決啊?”
“奴才認為應該在福廣兩地推廣官話。”
“朕當然知道要推廣官話,可關鍵是怎麼個推廣法啊?
之前張廷玉倒是提過一條,說是以八年為期,有能力的人家,先從鄰省延請用官音讀書的老師來教導,然後再轉相授受,界時,學不會官話就不讓其參加科舉考試,不許其做官。
朕本想著就按他說的辦,可如今看你這才去廣東一年多就把口音給改了,估計這諭令就算釋出下去,也是收效甚微。
這樣,你回去後再想一想,此事明日早朝再議。”
“奴才遵旨。”
阿克敦膝行後撤,然後站起躬身,還沒退到門口,又被雍正叫住。
“張廷玉被外放出去了,以後就由你擔任《康熙實錄》的總裁官。還有啊,東巡的事你去問一下怡親王就清楚了,該怎麼做他會告訴你的。”
“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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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早朝上的一切動態,福惠透過1號小蟲的激情轉播已經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他的未來岳父也太生猛了吧!
這相當於是以命相搏,死磕啊。
賭輸了,那就像歷史上一樣,押入死牢,判處斬監候。
賭贏了,就好比當下,得罪百官,賺得了皇帝的信任。
福惠他現在終於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得罪死人不償命!走自己的忠君之路,讓貪官汙吏無路可走。
岳父現在是用不著他來操心了,現在他煩的是中秋節的宴會。
中秋節,按他爹雍正的習慣是,班照常上,沒有休假。
不過在八月十五那日午間,雍正會“做東”,設宴招待三品以上的官員,福惠他們這些皇子也會要求出席。
到時候弘曆一定會當場作詩,臭顯擺一下他的詩才。
那自己該怎麼做呀?他作的詩實在是有些難登大雅之堂啊!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自己做的詩水平不夠,可他又不能用現代的詩詞來搪塞,誰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像賈赦那樣穿越來的?
要不然他就當場寫一篇三千字的論文?
不過現在清朝的標點符號只有頓號和括號,要是他一不小心寫了個感嘆號出來該怎麼解釋?
“不好意思啊,本來想寫一個豎,結果墨汁滴到了紙上。”
那他要是寫了一個問號又該怎麼說?
這個主意嘛……讓他在考慮考慮吧!
實在不行他就表演一個投壺絕技,那玩意兒跟投飛鏢差不多,講究的就是投擲的方向和力度。
這幾天閒暇時他還帶著一些小太監玩了幾次。表演應該不會鬧出什麼笑話。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許他到時候悶頭吃飯就躲過去了呢,他爹是不會為難他的。
阿蘭今日用完早膳回房,就看見窗欞上並排站著小綠和小藍。
小綠見阿蘭醒了,便飛到了床邊,一隻腳站立,一隻腳翹起,將腳上綁的小香囊展示給她看。
“這是他給我的?”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