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出現在男修士手中,他目光懷著濃濃的恨意與殺機。因為霧氣太過濃厚根本就分辨不出方向,就連與你並肩站立的人恐怕都看不清楚摸樣,這樣的狀態下想要暗殺帝鳳無疑是寸步難行。
可是,男修士此時另外一隻手從儲物袋內取出一瓶有些類似於觀音寶瓶的玉瓶,讓其中的不明液體,先後滴落六滴在眼裡。頓時,他的面前難堪,像是在隱忍著錐心的疼痛。原本就懷著濃濃恨意的臉龐如今卻變得開始有些扭曲,他咬緊牙關,雙眸之中泛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液,臉色慘白一片。
但是這種情況並未維持多長的時間,大約在三分鐘左右便消失不見。臉色恢復如初,只是臉龐還依舊殘留著鮮紅色血液,已證明剛剛所經歷的全部都是事實。經過觀音寶瓶內的液體洗禮雙眸,男修士的雙眸能夠穿透濃霧的阻礙,以辨別前方的方向。
他自以為自己剛剛所有的行為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卻不知道就在他拿出觀音寶瓶的時候,安逸的目光便已經皎潔的放在了他的身上。
安逸皎潔的露出自己的笑容,“居然是洗禮液體,想不到居然有人得到了這東西。”
凌未來雖然不像是安逸一般,天生擁有神眼,但是卻不知道為何,也具有與安逸絲毫不差的洞悉一切的效果。
“洗禮液體可以在關鍵的時候起到特殊的作用,但是所要承受的疼痛卻是巨大的,而且後遺症非常嚴重。安逸你去看看這個人究竟是想要作甚!”凌未來吩咐。
翰林、安妮、陳晨三個人只好乖乖的呆在原地,畢竟他們在這被濃霧籠罩的環境內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事情,只能夠依仗安逸的神眼。
“老大你就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好了!”安逸高興的接受了凌未來的吩咐,小心翼翼的跟隨在男修士的身後前行。
蓮花池塘園區面積實在是太過廣大,前來參加採蓮大會的修士又太過多,縱使已經有不少修士已經飲恨或者放棄,但是雲集在此的修士依舊多的嚇人。想要在人群集中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非常麻煩。
男修士穿透濃霧,滿懷殺機的一步步接近帝鳳。帝鳳實力太過強悍,他硬來根本就不是其對手,能夠做到便唯有出其不意。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帝鳳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男修士的視線內不足二十米的距離。男修士的心臟裡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衝上前去將帝鳳斬殺。但是他只有一次機會,錯過了將會永遠失去機會。
安逸一直在其身後跟著男修士的步伐,這樣一路走來卻未曾有修士發覺他們的行動,這一點讓安逸非常好奇。按照道理就算是周圍的一切被濃霧所覆蓋,辨別不清楚方向,但是這些修士也不可能完全的白痴了,接二連三的有人從他們身旁走過卻完全不知道啊。
難道說,這濃霧有問題?麻痺住了人們的神經?…
似乎說不過去,問題因該在那個男修士身上。
安逸從男修士的視線內發現了帝鳳的身影,眉頭不禁更加的皺緊,“居然是那位讓人看不透的女子。”
帝鳳所在的地方很空曠,距離人群集中的地方大約就有二十米的距離。此時此刻帝鳳神色如常,並未因為霧氣而感到焦慮。她負手而立,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這樣的距離安逸已經可以很好的觀察到周圍的一切,所以便不在跟隨著男修士的步伐前進。
男修士並未前進,他一手緊緊握著鋒利的彎刀,另一隻手卻突然鬆開,從他手中被捏碎的觀音寶瓶的碎片夾帶著刺穿他皮肉所帶來的鮮紅色血液掉落在地上。
安逸這才明白為何剛剛會出現一路都未曾有人察覺的事情,“原來如此,寶瓶居然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真的是不要命了。”
玉碎,不僅僅碎的是寶瓶,還有他的生命。
用生命去矇蔽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他這樣不要命的究竟想要作甚?
帝鳳面紗遮面,卻突然在這個時候轉身直視男修士,“另可玉碎掉生命也要殺我,你倒是該讓我如何說呢?”
男修士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未曾想到玉碎掉生命換來的矇蔽效果卻未曾將帝鳳給矇蔽住,一切時候她都瞭如指掌。
“你是如何逃脫被玉碎矇蔽的?”
帝鳳笑著說:“如果我告訴你,玉碎寶瓶原本就是屬於我的,就連寶瓶內的幾滴洗禮液體也是屬於我的呢。既然今**如此想要殺我,不如我就送你去見你弟弟好了。”
敵人想要殺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仁慈。一旦仁慈,送命的便是自己。
“即使是如此,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