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曲線起伏，眼中有一種狂熱，也看著我，笑問：“那是什麼，居然那麼厲害？”
“我在人王道上尋獲的機緣。”
我並不避諱，目光轉向靈空島、天海閣的一群對我有敵意的人，拍拍空間骨戒，道：“莫大的機緣就在這裡，你們想要的話儘管來取，不過有沒有命消受，這就難說了。”
“你……”
他們的臉色十分難看，這艘雲族戰船的戰力有多強橫就別說了，大家心裡都有數，特別是那幾個沐王府的長老，實力堪比星御境巔峰，甚至有點觸控到半步人王的意味，但就是這樣的強者，居然盡數都被那些神秘劍意所斬殺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這時，一名天海閣的長老走上前，頭髮花白，有點仙骨氣韻，道：“步亦軒小友，之前我天海閣的幾名弟子有所得罪，還望見諒，請小友儘管說，如何才能了結這段因果，老朽願意一力承受，天海閣身為靈脩世界一大宗門，不會與萬靈結仇。”
終於有聰明人出來了。
我目光掃向天海閣的一群人，說：“在龍骨洞裡天海閣有幾人圍攻過我，雲澤已經被斬殺了，可以既往不咎，其餘幾個圍攻我的人，我可以不殺，但你們必須就在此時此地廢掉修為，否則這筆賬我一定會跟天海閣算清楚。”
“你……你欺人太甚！”一名天海閣中年靈脩怒道。
另一個少年也咬牙道：“廢掉修為，豈不是變成了一個廢物？你欺人太甚了！”
我淡淡道：“沒關係，不強迫。”
天海閣長老卻聲音極其冰冷的說道：“聽到步亦軒小友說的話沒？聾了嗎？立刻自己動手，別逼我親自動手，那就不是廢功那麼簡單了！”
“師尊……”幾名少年嚇得面無人色。
“立刻！”
“是……”
參與圍攻我的幾人臉色鐵青，這才知道事態嚴重，一個個自散靈墟，廢了修為，我則點頭一笑，道：“這件事，就此揭過。”
“多謝小友……”
天海閣的一群人遠去，在一葉舟的角落裡落足，遠遠的，我的水寒劍心感知力強，能聽到他們的少許對話。
一名少年自廢修為，咳血不止：“師尊……我們為何，為何如此低三下四？”
“閉嘴！”
天海閣長老臉色蒼白，道：“步亦軒是誰？天資絕頂，悟性驚人，百年也未見得能出現一個，如今在人王道、真龍寶殿得到那麼多的機緣，以後列位人王是遲早的事情，何況他還有一個步璇音這樣獨步天下、風華絕代的姐姐，與他做對，是想陷我天海閣於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師尊……”
“別說了，回到靈山之後我自會尋求靈藥為你們恢復靈墟。”
“是，多謝師尊……”
我暗暗感慨，沒有想到一包劍泥居然那麼好用，直接威懾得天海閣就此屈服了，只是靈空島的幾人依舊桀驁，算了，不管他們了，以後我踏上山門再找他們的麻煩好了！
而且，以我隨性而為的個性，或許在踏入星御境、列位人王之後就已經忘記這些瑣碎事情了。
有些人註定只是生命歷程中的過客，有的人留下好的，有的人留下壞的，但註定都會成為過客，何須銘記。
……
一葉舟飛行很快，兩天後抵達東海岸，終於到了陸地。與蕭慕雪等人分開，她曾邀請我前往靈蝶軒做客，我也應諾了，以後有機會自然會去拜訪，好歹跟靈蝶軒之間還算是一段善緣。
龍武山長老等人也一一話別離去。
就在小城裡休息一夜，養好傷勢，並不急著返回烈風域，而是就在小城內的客棧裡修行幾天，東海大戰結束，眾人都散了，小城也歸於平靜，這麼平靜的小城實在難得。
僅僅兩天時間，女山已經觀摩悟透了真龍絕術，將符骨還給了我。
“怎麼樣？”
盤膝坐在夕陽光輝下的窗臺下，我笑問。
女山道：“真龍絕術，堪稱天下無雙，只可惜這片符骨上記載的真龍絕術依舊是殘缺的。”
“殘缺的？”我大驚。
“嗯。”
女山道：“大約只是一半而已，另外一半應該是在萬古的仙緣之中被他人尋走了，不過縱然是這半篇真龍絕術也已經可以讓你受益無窮了，我已經參透，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每一個問題，折算一百斤神料。”
我撇撇嘴：“你可真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