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下來一種茫然若失的悲哀,然後,嘴唇終於顫抖兩下:“徐俯?”
“早上好,睡得好嗎?”
一片極冷的潮水瞬間湮沒她,將她埋葬:“你說呢?”
“出來見一面吧,看看這個讓你無法安眠的我。”
雪仍在下著,徐俯的聲音仍是冷的。就好像綠綺伸出的指尖上落下的一片雪花,細微的冰冷觸覺徘徊在肌膚上面,刀割似的痛楚。
“好啊,什麼地方?”
直到徐俯掛上,她一時仍未放下電話,心跳得越來越慢,多年前兩人抵死纏綿乃至生死離別的影象自動在腦中浮現,內心竟隱隱有著那麼一種焦慮……或者渴望。這些年她已經努力讓自己忘記他,如今他的樣貌都已經模糊不清了,但只有他的笑容依舊清晰,薄薄的唇角,一種孤寂的蒼白。雪花融化,時光流逝。他卻沒有融化,也沒有消失,重新回到她的身邊,重又撕開那道永不癒合的裂縫。
“砰砰”身後的玻璃被人敲著,綠綺一抖,魏小虎已經拉開了落地窗:“什麼事不能在屋裡說,外面下雪你不冷啊?”
“沒什麼,教授那邊有點事需要我去看一下。”
習以為常的他只是伸了個懶腰,哦了一聲。
綠綺望著他,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計程車停在了本城出名的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