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你有好腦子，能幹，上哪兒不是一把好手！”海娟感激地點點頭，眼淚都要出來了。
海娟的菜是賣到頭了，等待著求職的訊息。這一天，海娟接到一個同學——李東的電話，問她：“有家電器廠招工，專門到外市跑銷售，你幹不幹？”海娟正愁沒事情做，就答應了。她由李東領著走進那家電器廠的廠長辦 公室。王廠長一眼就叼住了她，琢磨這丫頭大大方方的，有膽子不怯場，準是把幹銷售的好手，開誠佈公地講：
“歡迎你來廠工作，你活動的地點主要在南方的上海、寧波、廣州，工資除外按1％拿提成獎勵，你要發揮特長呵。給你幾天熟悉產品的時間，然後你就可以跑出去了，怎麼樣？” 海娟絲毫沒有猶豫：
“做做看吧，我會努力的。”她回到家，把明天要去電器廠工作的訊息講給父母聽，媽媽告誡她：“商海可不簡單呵，大染缸唷，疏忽大意會把你吞了的！”正在唸初中的海馨，挺羨慕姐姐開始工作了，露出高興的樣子，姐姐卻對她說：“你不要學我，用心讀你的書。”海馨點頭答應，但是還是捨不得姐姐離開自己。為了生活，逼上梁山，那時的海娟只能是這樣做了。
沒用一週的時間，海娟就將電器廠裡的全部產品的名稱、效能、特點等記熟在心裡，有些也記錄在筆記本上。可以上路了，她的第一站就是上海。她來到比濱海市大得多熱鬧得多的大上海，七打聽八詢問，她住進一家簡陋的小旅館裡，10元錢一天，工廠就給這樣的報銷標準。晚飯後，她在旅店門口溜達，突然有個西裝革履的人攔在她面前，客氣地說道：
“我姐姐在你住的那家旅館裡工作，聽說你在做電器生意，我是搞外貿的，不希望你的產品透過我出口嗎？”說著遞上名片。
海娟很納悶，這個人這麼快就知道我是賣電器的，上海人是有點聰明，他是搞外貿的，如果能幫助我把電器打進外貿，那我不是立大功了嗎？便說：
“既然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那我們進屋談談，請吧。”
“你的屋子太簡陋了，我們去對面那家大賓館大堂裡坐坐。”說著，也不等海娟同意與否，徑自前邊領路了，海娟想，去就去，我怕什麼，她喊道：“等等，我去拿材料。”
在賓館大堂沙發上坐下後，那個人一件件看了看海娟帶來的產品介紹書和產品質量證書，點點頭說：
“這樣，我幫你收購其中兩件產品，透過外貿可以出口，不過……”
“不過什麼？你直講。”海娟逼問她一句。
“互相幫助嘛，你要給我好處費的。”
“可以，1％提成都給你。”
“好，成交。但是，你得將我的那份兒提前打進我的戶頭。”那人似乎看出海娟此時的懷疑，便說：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公司在哪裡，明天你按照我名片上的地址來找我。”
第二天一早，海娟就按地址找到了那家外貿公司，那個人早就等候在大門口了。他帶海娟走進大樓，繞了幾圈後，來到五樓一間辦公室門前，那人道：
“我們公司有嚴格規定，一般不準外人進的，你稍等一下，我去請個假好出來陪你。”他進屋後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對海娟道：“這回你也知道我的辦公地點了，你還是早些把貨物打進我公司，貨到付款，送給我的錢要提前給我打電話，不見錢不能簽單子。”
海娟基本上相信了那人的話，給廠裡打電話報喜，廠裡按照他的要求提前借她3000元錢，20箱電器產品也發過來了。一切準備妥當，海娟給那個人打了電話，約她明天早上在外貿公司交易。那人很守約，正在外貿公司門口朝路口張望。見海娟走來，便疾步下了臺階，迎向海娟：
“咳呀，你怎麼才來，我這正要去開一個重要會議呢，喏，這是單子，你拿回去簽好就送到我辦公室，我那點費用呢？”
“謝謝你大哥，幫我的忙，這3000元錢你收好，下次我們再合作。”
“好好好，我走了，嘻嘻……”他把錢一下子按進兜裡，急急忙忙地走開了。此時的海娟似乎感到一點茫然，3000元錢就這麼給人了？當時是不小的數目呢！可又一想，不能吧？海娟迅速將產品出口單子簽好，忙不迭地跑到這家外貿公司，推開五樓那間辦公室，一位女士問：
“請問你找誰？”
“我的單子簽好了，那位大哥讓我送過來的。”
“哪一位大哥？”女士環顧左右。海娟隨即掏出那人的名片。
“我們公司沒有這個人，你是不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