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就是一家人;晚上就在前院廂房住;後院只留那小婢;多在白氏身邊服侍。
沈依舊坐在書桌前;摩挲著眼前的筆墨紙硯;滿心都是捨不得。
不是他想不開;而是早在三年前徐氏的回話就讓他見識了尚書府對他們這一脈的厭憎。
沈的頭慢慢耷拉下來;要說心中無怨;那是假話;可是他不知自己到底該怪誰?同為沈家子弟;他們這一脈至今不得族人認可;無根浮萍一般。前年春天;一家三口逃難似地離開松江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如今又要經一遭麼?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有人道:“這是想甚呢?”
是沈琰回來了。
沈忙站起身來:“大哥”
沈琰的臉紅撲撲的;帶了幾分醉意;眼睛卻是閃亮。
看著兄長心情大好的模樣;沈也心情也好了幾分;道:“可是有什麼喜事麼?”
沈琰點點頭;嘴角上翹:“周相公今日給我介紹了個新學生;是他兄長家的侄兒;過了端午節;就送到書院來讀書;也定了我的某”
沈微訝:“周相公的兄長;就是做官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