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部分(2 / 4)

小說:大明望族 作者:風格1

喜歡玩骰子……”

沈瑞道:“世事洞明皆學問;倒也不是喜歡;只是頗為好奇罷了……”

沈全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這個知曉些皮毛;以後不被人哄騙就行;尋思多沒意思……”

沈瑞看了沈全一眼;見他眉眼之間隱帶憂慮;不由失笑;道:“三哥放心。我沒賭性;有這個機會;就想要隨陸三哥多學幾分;不過閒暇解悶;每日功課並不曾落下……”

學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南下時因路程趕的緊;沒有時間學習還說得過去。等到返程時;沈瑞、沈珏兄弟兩個都自覺恢復到每日練字、背書、做文狀態。沈全並不覺得意外;三年前冬天他們北上時;沈全就見識過沈瑞的學習做派;真是無需督促;一日不輟。

沈全努力了幾年;今年終於過了院試;又不打算參加明年鄉試;本是心情極頗為輕鬆;對於讀書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主動勤勉。如今對比沈瑞、沈珏兩個;倒是讓他無地自容一把;也立時將書本撿了起來。

同行族兄弟四人;三人每日裡守著書本過日子;剩下的沈環即便不甘不願;也只能跟著讀書。

沈漁見了;與有榮焉。

沈家實不負書香門第之名;眼前四人中;就有兩個生員、兩個童生。見賢思齊;自己帶了小兒子過來;不說以後如何;眼前就收穫頗豐。

擱在陸三郎看來;心中不免嘖嘖稱奇。

少年人心性活絡;要是有長輩看著還罷;十幾歲也是讀書的年紀。

如今同行雖有一沈氏宗族長輩沈漁在;可陸三郎也瞧出;這長輩是降服不了人的;可沈家諸子卻能手不釋卷;朝夕讀誦;這份勤勉資質委實令人佩服。

加上這幾個少年身後家世;不是供不起士子的;這樣用心讀下去;總有春闈登科的時候;陸三郎就起了結交之心;這才湊過來親近。否則他背了差事;又比眾人年長一大截;即便與沈瑞有舊;也犯不著待大家這般周全熱絡。

沈瑞說的清楚;且神色清明;沒有沉迷的模樣;沈全提著的心也就放下。

沈珏在旁;搖頭道:“全三哥還會擔心二哥貪玩?就二哥那讀書最重;的秉性;我實想不出有朝一日他丟開書本、專心玩耍會是什麼樣子”

沈全聽了一笑;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起來。

隨後幾日;除了簡單的玩骰子;像骨牌、葉子牌這些;陸三郎也講了一些賭場內部傳下來的技巧。

骨牌就是後世牌九的雛形;至於葉子牌;現下只在南方流行;就是後世麻將的前身。

等到一日糧船停泊在一富庶大府碼頭;陸三郎又叫小廝上岸尋了幾對蟋蟀上來。

自從宣宗皇爺尚促織之戲;鬥蟋蟀已經成了民間常見的博戲。

蟋蟀是夏蟲;鮮少有過冬的。如今已經是九月將了;南方蟋蟀已經絕跡;這是已經到了北地;才撿了這個漏。

沈瑞雖沒有玩過蟲;可也知曉緣故。這南北蟋蟀生長隨溫度有關;越是暖和;生長的越快;死的就越快;溫度不高的地方;就延遲了生長;壽命就稍長些;不過差別也就是半月一月的事。

眼見這二人將民間賭戲當成正事一般研究;沈漁委實坐不住。

他專程使人情換了這差事;就是為了與二房結份善緣;可不是為得罪二房來的。他只能對陸三郎旁敲側擊了兩次;陸三郎都是打著“哈哈”聽了;可隨後沈瑞殷切相問時;他依舊十分“盡心盡力”。

沈漁氣的直跺腳;心裡暗暗道晦氣;又覺得陸三郎簡直是傻子;就算是想要交好沈珏;也不當用這樣手段。

他哪裡知道;陸三郎待沈瑞這般殷勤;除了最初的示好之外;其他就是有些興趣相投的意思了。只不過這“興趣”不是眾人眼裡看到的賭戲;而是沈瑞根據骰子、骨牌、葉子牌的大致規律;總結出來的一套計算機率的手法。

對於沈瑞來說;這些不過是皮毛;對於五百年前的大明人來說;這如奉綸

陸三郎見沈瑞不藏私;如奉至寶之餘;對於沈瑞也越發佩服。

相處了一個多月;即便知曉沈瑞年紀十五;尚未成丁;他也無法再將沈瑞當成少年看待。甚至有的時候;他覺得沈瑞比自己還要成熟些。相處之中;他口中稱呼也從“瑞哥”變成了沈瑞的字“恆雲”。

落在沈漁眼中;這就是陸三郎拐帶沈瑞不學好了。

他自知身份;頗有自知之明;倒是沒有端著族叔架子直接去尋沈瑞說教;而是私下裡拉了沈全道:“全哥;這不攔著;任由瑞哥一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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