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請鐵大俠給我們有力的證明。”
閻羅恨郭競天道:“鐵大俠有話等會再說,且聽老夫未畢之言!”這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直叫鐵英奇氣得渾身發抖。
褚日耀甚為自得地繼續道:“鐵大俠偷取郭老的碧玉蟾蜍時,適逢丁大俠來訪郭老,撞見了尊駕見不得人的行為,尊駕惱羞之下,乃殺人滅口,以閻王貼三校短箭,趁丁大俠不防之際,猝下毒手,是以,丁大俠被害之時。並無相對的痕跡,如果憑真本領,鐵大俠縱有通天的本事,只怕也做不到那般乾淨。”嚥了一口唾沫,長了一長脖子,又道:“只有閻王貼三稜箭。所淬劇毒。見血封喉,才能使丁大俠毫無反抗餘地。”
鐵英奇譏笑道:“褚前輩如此道來,如同親目所見,在下甚是佩服你的幻想力。”
褚日耀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老夫兄弟,素以推理精確聞名於世,否則怎配並稱日月雙明,倒叫鐵大俠見笑了。”接著,不再理會鐵英奇。又道:“鐵大俠心機深沉,害死了丁大俠後,又怕人家從屍體上發現天龍派的閻王貼,於是取下暗器,放在一邊,準備埋好了丁大俠後,再行收拾,那知天網恢恢,事後他竟忘了收起閻王貼,而致露出了馬腳。”
話說到這裡,改用徵信的語氣,道:“鐵大俠認為老夫之言,還有些道理麼?”
鐵英奇悻悻地道:“各位是否願意聽聽在下的說法?”
丁汶跳腳道:“人之無恥,莫過於你這小賊,難道你還想口燦蓮花、自圓其說麼!本姑娘先宰了你再說。”反手拔劍,一道銀芒,疾向鐵英奇刺到。
鐵英奇劍眉一蹙,欲待彈指擊偏她的劍勢,卻被回春秀才沈竹軒用手中烏金摺扇,一橫一擋,阻住了丁汶的劍鋒,急口喝到:“汶妹,不可性急,難道怕他飛上天去?且看他的良心到底黑到什麼程度!”
丁汶恨恨地收劍回座。
鐵英奇逐把如何碰見了姑娘,如何找到閻羅恨郭競天這間茅屋,如何發現屋中死了一位老者,以及如何將那老者埋葬後因心急“續斷青空”,忘了向閻羅恨郭競天說明的經過,不厭其煩的說了一遍。
最後,他嘆了一口氣道:“在下要是存心不良之人,離開老前輩之後,也不會再回來了。”
閻羅恨郭競天和回春秀才沈竹軒師徒二人,對鐵英奇本來極有好感,這時聽鐵英奇娓娓道來,不由都消了不少火氣,臉上的神色,也鬆弛了不少,只有丁汶姑娘因心切父仇,仍是不依不饒的賴定鐵英奇。非和鐵英奇拼命不可。另外,便是號稱日月雙明的褚氏二老,他們分析事理,其實確有專長,最壞的毛病,就是自恃太過,凡他們自認為是的事,便莫想他們改變主意和看法。
因此,他們便盡其所能的,在鐵英奇語中找毛病,來證實他們判斷的無誤。
這時,他們兄弟二人,同時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由褚月耀提出指責道:“鐵大俠你再回來的用心,不外是自表清白,欺人到底而已,就以你剛才所說的要是存心不良,也不會再回來了,這句話,便足以表示你的再回來,是就準備好這種適詞,來掩飾你的兇行,只可惜碰上區區兄弟二人,你這番心事算是白費了!”
日月雙明褚氏兄弟的話,確有相當的力量,閻羅恨郭競天和回春秀才沈竹軒又被說得猶豫起來了。
鐵英奇也想不出更有理由的話來駁斥他們,一時大感煩惱。
同時,他腦中忽又泛起了百靈仙子蘇梅苓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景相,一想起蘇梅苓,便覺得非馬上趕回嵩山去不可,片刻難留,那裡還有心思和他們胡纏,反正自己是清白的,將來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現在,卻只有暫時背上這個黑鍋,走一步是一步了。
鐵英奇抽身之念一起,臉上不安的神色,盡掃而光。
但見他劍眉一剔,俊目放光,態度立變,氣昂昂的挺胸而立道:“說實話,在下今日趕回此間,全是一片誠心,為郭老前輩送藥而來,各位對在下既是誤會難釋,在下剖白無從,好在郭老前輩早已自療痊癒,在下在此多留無益,只有暫時向各位告辭了。”一拱手,大步向著門外走出。
他因看出今天的形勢,已非言語所能解釋清楚,自己又不能作這不明不白的犧牲,要幹就幹吧!只要心安理得,怕從何來。
日月雙明褚氏兄弟先自閃身阻住門口道:“鐵大俠你就想這樣走了麼?”
鐵英奇既已存心離去,便再不示弱,揚眉道:“本座不走留此何為?”
丁汶姑娘長劍一揮,直刺過道:“你給我拿命來!”
回春秀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