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天龍派鐵掌門人,真是多多失敬了,今天要不是鐵掌門人仗義出手,貧俗等三人,真要死得糊里糊塗了!”
於一陣感謝聲中,艙中年老人和壯年書生,都和鐵英奇見了禮。
他們二人說起來也是名重一方的江湖名人,那老者名叫金銀雙鞭餘進賢;壯年書生名黑白扇王留唐。
大家又請鐵英奇上首坐下,鐵英奇心知在這情形之下如再謙讓,便是驕情,為求大家安心,便謝了三人,不客氣的坐了上首。
這時,佛心閻王無戒禪師籲聲一嘆道:“無影神風簡大俠早年俠名動天下,專管人間不平之事,想不到數十年不見,性情變得如此反常張狂,甚且,投身‘萬聖宮’,助架為虐,真是武林中一件大大的不幸之事。”
鐵英奇想起與無影神風簡金祥忘年訂交之事也不勝感慨地道:“這都怪在下,年輕識淺,知人不明,錯救了他。”
佛心閻王無戒禪師訝然道:“不知鐵掌門人此話怎講?”
鐵英奇隨將與無影神風簡金祥訂交之事,擇要說出,大家聽了,又是一陣感慨的嗟嘆。
後來,話題轉到這次惹禍的事情上,佛心閻王無戒禪師便吩咐移舟靠岸,把小和尚叫上船來,取出那包東西,道:“這包東西,乃是貧僧一位外方好友託付貧僧保管之物,餘王二位施主,便是受了貧僧那好友之託,前來取回此物的。”
鐵英奇道:“包中之物,想來必非凡品!”
佛心閻王無戒禪師哈哈一笑道:“實不瞞鐵掌門人說,貧僧雖是受人之託,卻不知包中是何物件?”臉上一片怡然之容,認為如此乃俠士道義本色。
鐵英奇被他這種只見其義,不見其害的精神,感動得倍增警仰道:“禪師如此重義,貴友想必也是一個鐵血男兒,在下景慕已極,不知禪師可否推介識荊否?”
佛心閻王無戒禪師神色一正,凝目注視鐵英奇臉上,久久一嘆道:“敞友與鐵掌門人已是素識,貧僧未明鐵掌門人身份前,原有藉助大力之意,可是如今卻羞於啟口了。”
鐵英奇轉念想道天龍派遭人輕視之事,以為佛心閻王不屑與他結交,不由臉色一寒道:“如禪師以為不足論交,在下就此告辭了。”拱手飄身,出了船艙。
佛心閻王無戒禪師急得搖手連呼道:“鐵掌門人!請莫誤會,貧僧絕無此意。”惶恐之色,益於言表。
鐵英奇見佛心閻王無戒禪師心誠意誠,不好意思再走,徒落氣量狹小之譏,一閃身又回到原處。
他這一去一來之間,大家只覺他換了位置,誰也沒有看出他用的什麼身法,佛心閻王等三人更是神色一凜,不知鐵英奇的功力,到底有多高。
佛心閻王無戒禪師長嘆一聲道:“敞友就是黃山集賢山莊莊主蒼穹神劍上官大俠!”
鐵英奇眉峰一皺:“哦!哦!”二聲,接不下話去。
佛心問王無戒禪師似乎早已料到鐵英奇必然如此,神色不變地緩緩道:“貧僧對蒼穹神劍上官大俠與鐵掌門人結怨之事,雖未目見,但以貧僧與上官大俠相交之深,由上官老兒脾氣推想,其錯當不在鐵掌門人,今日拜識風儀,更使貧僧相信推斷無誤,不知鐵掌門人可願看在武林危機迫在眉睫,亟待精誠團結,群策群力,共赴大難的份上,由貧僧從中作一調解?實乃武林之幸!天下之幸!”
鐵英奇胸襟如海,對蒼穹神劍上官勇,原無深仇大怨,只是因為他們逼人太甚,不得不自衛求全而已。現經佛心閻王無戒禪師一提,倒是毫無意見,極願修好。
就在他將要表明自己態度時,小和尚猛的插了一句話道:“師父,鐵掌門人英雄肝膽,道義為先,萬無不同意之理,怕只怕上官大俠,倔強成性,寧死不認錯!”
鐵英奇真不愧是奇人奇行,當時神情一肅道:“禪師一片菩薩心腸,在下敢不從命,就此重託禪師了!只要上官大俠不記前嫌,在下隨時聽命謝罪就是!”
鐵英奇這種不記私怨的坦大胸懷,使得佛心閻王無戒禪師等人深為感動,異口同聲叫了一聲:“好。”對鐵英奇更增敬佩之心。
佛心閻王無戒禪師滿心高興,隨即帶了小和尚,連同金銀雙鞭餘進賢和黑白扇土留唐,親自前往英山集賢山莊一行。鐵英奇別過四人,竟有一種茫然之感襲上心頭,因為待辯之事太多,一時竟打不定主意,何去何從。
只是漫不經心的,信步沿江而下。
他信步而行,但卻不知不覺中,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過了宜昌,又過了沙市。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