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起這個人來。
出於某種歷史和政治原因,新月草原這裡屬於半自治地區;並且國家在邊境的防禦力量只設在草原的南部以及西南邊緣。這使得草原上曾一度混亂過,馬匪、強盜、山賊甚至還有過界的燔羅本土部落,這些勢力錯宗參雜在一起,紛亂異常。
幸好迦希亞人是相當團結的民族,他們與燔羅人或者卡烏大漠上游牧民族有一點不同:儘管在草原上也分有眾多部落,但這些部落不但彼此間沒有徵戰與領地糾紛,而且在遇到外敵時還會互相扶助,共同抗擊。
木索拉自豪地說,正是因為迦希亞人對待同胞如自己的親兄弟般,彼此不離不棄,才使得他們這個民族在新月草原上存活數千年之久而沒有滅亡。
反觀卡烏特斯大漠上,那些卡烏人都是同一樣血統,也有著相同的祖先,可在那裡每天都有戰爭發生。吞併、征伐、掠奪……許多部落就像夏季的螢火蟲一樣,閃現過後便消失了,再無一點痕跡。
“不過兄弟間的殘殺不會發生在我們民族身上!”木索拉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在我們迦希亞人的歷史上有過許多英雄,這些英雄為了保護我們曾做出過許多偉大的事情……”
“狂風沙”原本的名字叫做維戈。莫特森,由於他率領的騎兵隊在攻擊敵人時,就像大漠上狂風席捲的沙塵爆一樣猛烈、犀利,所以後來人們就漸漸稱呼他為狂風沙,以至於現在很多人都忘記了他的本名。
狂風沙是迦希亞民族中的勇士,他不但武技高超,即使在領兵作戰上也很有韜略,除了打擊各地方的馬匪外,還常組織迦希亞人抗擊燔羅的入侵,甚至還有幾次在弱勢兵力的情況下,擊敗過越境搶掠的燔羅大部落。
到目前為止,草原上比較安全的環境可以說有狂風沙大部分功勞。他四處出擊,用武力收編或直接消滅了許多馬匪團伙,勢力越來越大。在這種情況下,剩餘的馬匪只得遠逃他方。
現在狂風沙已經有了草原上最大的馬幫了,而他就是馬幫的首領,也就是俗稱的土匪頭子。
不過他們這夥人可不是以搶掠為生,大部分情況下他們也在某塊草場放牧,同時利用手中的武力,他們還承接一些草原上貨物運輸的護衛任務。比如每年有許多來草原上收購完羊毛與獸皮的商人,通常會出錢請他們護送商隊回到草原邊緣。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狂風沙與他的手下變相地成為了新月草原上的治安官。現在在草原上已經很少見到其他馬匪團伙了,今天清晨時遇到狂風沙與他手下的騎兵隊,是剛剛沿途巡視而來的。
因為現在是牲畜長膘的季節,大群牧民與牛羊正遷往水草豐美的地方;而這時也最容易遭到北燔羅馬匪的襲擊,所以狂風沙所帶領的迦希亞騎兵們,必須要在一些牧民必經的路線上來回巡察,以防備那些燔羅馬匪趁機偷襲。
“為什麼國家不在此設定政府機構以及地方保安力量呢?還有,除了南面的紐斯倫堡外,為什麼不在草原東部與燔羅交接的地區部署哨所等軍事防禦措施呢?”聽到這裡時,李科有點困惑的問道。
哪知李科問完這句話,木索拉麵色一黯,表情也跟著複雜了起來:時而迷惘,時而憤怒,還有悲傷等等情緒出現在了他那張飽經風霜、黝黑粗糙的臉上。
沉默了很長時間後,木索拉用有點微微發抖地聲音說道:“英勇的民族不需要他人的同情……”
聽完這句摸不著頭腦的話後,李科見木索拉情緒十分消沉,便止住不問了。
儘管還是感到困惑不已,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悲憤,不過讓這位樸實的牧民憂傷起來令李科感到很過意不去,於是談話就此結束。
…………
廣域、蒼茫的草原景色,與李科在澤裡省見到過的田園風光截然相反。
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行進,讓人覺得自己的胸懷也無比寬敞起來。
這裡的天空湛藍湛藍,藍得彷彿要滴下水來。在高遠的蒼穹中,寧靜的藍色,與對比強烈的刺眼陽光組合在一起,讓每個久久凝視天空的人都感覺到自己被徹底洗刷了一遍,變得純淨,聖潔。
李科騎在馬上仍舊行進在隊伍的最前方。令人心醉的風景讓他徹底迷戀上了,即使灼熱而又強烈的陽光,也無法阻擋他策馬狂奔在這寬廣草原上的**。
清新的芳草氣息,牛羊馬匹的嘶鳴,綠油油的大地與湛藍的天空,還有那迎面而來的微風,這一切使得李科想要大聲呼喊出來:
“新月草原太美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