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糧食都灑在地上了,一時半會讓不開啊。”一名親兵說道。
“怎麼回事?”楊宏面l…寒s。
“剛才進營的時候,一頭畜生受了驚,狂奔起來,車軸就顛斷了。”親兵為難地說道,神情中的無可奈何,是人看了都會覺得,事情的確難辦。
“大人,實在抱歉,路讓不開來。”楊宏聽到,轉身對呂陽說道。
“你說什麼?”呂陽聽到楊宏的話,心中一怒,蓬勃的心力,頓時jī發起來,蘊含在心底深處的怒火,催動著一股澎湃的力量,神情之中,有一種彷彿隨時都要出手的衝動。
“畜生受了驚,狂奔起來,車軸就顛斷了?簡直荒謬之極,這種事情,誰會相信?我不管你找什麼理由,馬上給我讓開路來,這是命令。”呂陽說著,無情地看著眾人,“違令不從,後果可要想清楚了!”
“你——”楊宏頓時怒目圓瞪。
眾多老兵聞言,站到了楊宏的身後,也一樣對著呂陽怒目而視。
“如果這群人膽敢以下犯下,我們就衝出去,騎馬走人,回頭再收拾他們。”孫明允壓低了聲音,提醒著呂陽,“好漢不吃眼前虧,可不要意氣用事啊呂老弟。”
“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些人都是莽夫,犯不著和他們計較。”孫士傑也急忙勸說道。
這兩兄弟,已經想好了退路。
他們和楊宏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也不打算為了呂陽而得罪這個尉副。
所以儘管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s…,但在該退讓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退讓,顯示出了世家子弟隱忍狡猾的心思。
但呂陽不同,他沒有退讓的理由。
“五步之內,血濺三尺!這才是武人的作風,公子哥兒的瞻前顧後,左右逢源,根本派不上用場,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四小姐要把我送進軍中歷練了,只有在這裡和人爭鬥,廝殺,才能體會到生死榮辱之間的微妙,才能讓人摒棄一切雜念,真真正正,把武道jīng神融入到骨子裡去!”
聽著這兄弟倆的勸言,呂陽卻不置可否,仍然與楊宏對峙。
雖然眾人都以為他是呂府出來的豪m…n公子,但他心裡卻很清醒,自己並不是,背後也沒有什麼家族羈絆,利益糾葛,所以用不著瞻前顧後,處處謹慎。
而且這個楊宏,擺明了是衝著他來的,如果服軟,以後豈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爬到頭上來?
為人奴僕,謹小慎微,如履薄冰……這樣的日子,他早就已經受夠了。
品嚐到了武力與權勢的滋味,呂陽再也不想,回到過去的日子。
………【第44章 作過一場】………
正文'第44章作過一場——
“聽說我們的新任校尉,是一名武藝高強的少年,能開百鈞強弓!閣下雖然帶有令牌,但卻不是軍部制定的正式兵符,而是都督府的徵調印信,身份實在難以讓人信服。”對峙了一會兒,楊宏突然說道。
“怎麼,你懷疑我是假冒的不成?”呂陽冷笑道,“這麼多人一起證明,還有募兵所的公文,押運的糧草輜重,你也能挑出m…o病來?”
“這可不說好,偏遠郡縣的地方,都還有過殺官假冒的事情,誰知道你這小子是真是假?”楊宏身邊的親兵忍不住嘀咕道。
“順子!”楊宏呵斥道,“給我住口!”
親兵訕訕地閉上了嘴巴,但看著呂陽的眼神,卻還是同樣不善。
“他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呂陽也不看他,只看著楊宏,問道。
“在下不敢,不過,殺官假冒的事情,偏遠山區的郡縣的確有發生過,實在是聳人聽聞,所以,在證實大人的身份之前,還是要請大人見諒。”楊宏目光微垂,很是正式地答道。
“證實……”呂陽略為沉y…n,問道,“你想怎麼證實?”
“很簡單;我剛才就說過,我們的校尉大人,是少年英才,能開百鈞強弓,想來是個武道高手無疑,只要你我jiāo手幾招,便能見分曉了。而且我朝以武立國,定下了以個人勇武奪取功名的律例,但凡軍中正職統領,都需要有過人的武藝才行。校尉大人乃是正職,武藝一定是勝過我這個尉副的,如果你連我都勝不過,那就是假冒的。”楊宏淡淡地說道。
“說得沒錯!要是我連你這個尉副都收拾不了,還真不用當什麼校尉了。”呂陽不讓絲毫地說道,“既然你想向我挑戰,那就出手吧,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少斤兩,能在我手下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