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渾身大汗淋漓;彷彿剛剛的一個簡單的動作;便已經耗去了所有的jīng力與鬥志。
“定魂劍;拘靈鎖鏈;鎮魂秘符……這些都是用來對付最頑固不化的頑抗分子的殺手鐧;用在你身上;倒也真算是適得其所了。”
呂陽上下打量了此人身上的諸般法寶;不由得冷笑出聲;眼裡亦流露出了一絲冷峻之意;彷彿有一道寒芒一閃而過。
“堂主;此人就是負責在各個潛伏修士之間聯絡通訊的中間人;因為盤尊秘密佈置部屬在仙門;並不願意為其他人所知曉;行事也非常隱秘。”
一名統領級別的蕩魔堂高手站了出來;主動給呂陽解釋著情況。
“不錯。盤尊密謀這場叛逆和轉生已久;在仙門之中;亦是佈局深遠;而且。以他的地位;也少有人能夠揭破他。”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呂陽所關心的;也不是盤尊的其他情況;而是此人掌握的聯絡渠道。
“可有問出;他能夠接觸到的上下線都有誰?還有;蛇無頭不行;盤尊命他們再次潛伏。必定會有一個可以統御全域性之人;問出是誰了沒有?”
“稟堂主;我們之前進行了簡單的審問;但因您的命令。尚未來得及對他用刑;是否現在要開始?”
“也好;就由你們來吧。”
呂陽說著;主動退到了一邊。
先天修士;道體與神魂都迥異於常人。因此;等閒的嚴刑拷打手段;皮肉之苦;根本無濟於事。甚至於;平常世俗牢獄之中班頭差役擅用的各種折騰人的手段。連武師也難以承受的醃舎手法;對修士都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修為高深的修士。完全可以封閉五識;杜絕口耳鼻舌身意;諸般感觸;如此則巨大痛苦如輕風拂面;百般折磨甘之如飴。
不過;正所謂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等閒的折騰審訊手法不行;修士們自然也有另一套對付修士的方法;從簡單慣用的來說;便是雷罡加身;真火煉魂;複雜一些;則是諸般詭秘的蠱毒秘術;詛咒之術;甚至是使人神魂永不超生;畜養於法寶之中永遠折磨的鬼畜秘法。
蕩魔堂的執事們;本身也非是良善之輩;受命之下;便一樣樣地將折磨修士的手段用在了這人身上;這一下;修士的強橫道體反倒成為了不懼打殺的好處;神魂念頭;亦是在數盞天燈點燃之下不斷燒灼;慘痛悶哼傳了出來。
……
“別……別燒了……我……我招了”
起先這名修士還硬氣;但當蕩魔堂執事們再度以諸般秘法折磨上來;甚至有人直接從他記憶之中搜煉神魂;鋼梳一般狠狠地梳刮在他的神魂之軀上時;終於徹底崩潰了。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招;甚至自絕身亡;死去之後;仍然有可能為這些凶神惡煞的蕩魔堂執事以邪法祭煉;蒐羅情況。
自己這一次未及防備;完全沒有來得及在神魂之中佈下禁法;也難以抵擋這些邪法的侵入;倒不如痛快地招了;也好免受些折騰。
“哼;算你識相;乖乖將我們剛才所問之事交代出來。”
被呂陽點到去審問的統領一揮手;讓他麾下的幾名部屬退開;然後上前將一枚玉簡塞到那人手中;沉聲喝道。
又過了一會兒;招供的情況封存好;統領略為查探一番;沒有發現異常之後;手捧著奉到呂陽面前:“堂主。”
“嗯。”
呂陽輕輕地點了點頭;接過玉簡;以神識查探了一番。
“這些人;隱藏得倒是挺深的;不過;也有不少已經被我們抓來;正好可以一一查驗。”
鄒老道:“三公子;可有對方首領的訊息?”
呂陽並沒有回答;而是將玉簡交給了鄒老;讓他自己查探一番。
鄒老看過之後;不禁面上流露出一絲遺憾之sè:“這名首領倒是有先見之明;與此人碰頭傳令;也有假身前來;此人竟然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原來;在這招供的情報之中;這名中間人的確時常與首領相見;轉達他的命令;但那首領卻似乎早已防備到此人會落到別人手中;又或者;這只是預防萬一的謹慎;並沒有以真身前來;而是次次都明顯以胎化易形之術變作他人;無論是面貌;還是氣息;都無法確定。
不但是他;就是其他幾名頭目模樣的人物;也都有相似的行動習慣;顯得非常神秘。
“這並不在我預料之中;秘諜行事;必定周全;否則安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