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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所以我懷疑,此人原本並不是這般相貌,而是以胎化易形神通變化成他人,藉以混淆我們的視線。”鶴道人說道,隨即又問,“聽說你已經派人去礦上打探,想要從多方證實他這個身份真假?”
“不錯,我已經命易東和韓平調查此事了,據初步訊息,這人化名‘周黃’,假冒成一名後天九重歸真境的普通武師,混進靈礦當礦工,從這路數來看,八成便是假借身份,瞞天過海了。可是,周黃已來到礦上五年,若要行刺於我,於情於理都說不通,這就叫人不得不懷疑,真正的周黃其實並不是殺手,殺手是叫‘夜原’,而周黃在夜原來到靈礦之時,就已經殺死,從而實現冒名頂替。”呂陽說道。
“你這個猜測很有道理,想要徹查此事,也得從這方面調查取證,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辦,再有安小子他們從旁協助,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鶴道人聽完呂陽的猜測,略為沉吟,然後果斷地說道。
現在,呂陽懷疑的還是那名叫做“夜原”的殺手,但卻猜測,真正周黃早已死去,一直都由殺手頂替,冒名潛伏在靈礦之中。
想要證明這件事情,倒也不難,只要向那些熟識周黃的礦工詢問,近來這周黃有何異樣之處,便可以了,而有安易東,鶴道人等人協同徹查,呂陽也相信,這件事情終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不過不知為何,就在他答應下來,讓鶴道人負責此事的時候,心中隱約掠過一絲不安。
並不是他對鶴道人和鶘道人不放心,也不是擔心安易東等人辦事不力,而是擔心,整件事情從一開始便搞錯了
為何會有這種擔憂,他並不知道,但卻知道,這是一種莫名的直覺。
“似乎還漏算了什麼?究竟是哪裡不對,‘夜原’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呂陽微微失神。
鶴道人和鶘道人卻沒管那麼多,他們從呂陽這裡得了指令,便下山來到礦上,召集監察使,徹查起來。
當然,有殺手潛入峰上,圖謀不軌,這件事情是不宜聲張的,不但會令呂青青徒添煩惱,還會擾亂人心,影響靈礦的正常運作,現在呂陽和呂青青執掌靈礦,一切都要負責到底,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不宜大動干戈,如果有人借用此事鬧將起來,呂陽和呂青青也將不堪煩憂,實在沒有必要。
鶴道人和鶘道人,不愧是經驗老到,索性便擺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姿態,閒來沒事,又查起了過往的舊賬,被他們召來的監察使心中暗罵,但也知道,如今他們風頭正勁,實在不宜招惹,便也只好配合,乖乖奉上靈礦賬目,以及召集手下人馬,供他們檢閱。
不久之後,一名黃姓修士麾下,某個礦洞的十餘名礦工,引起了鶴道人和鶘道人的注意。
“這十多人,都和那個失蹤的周黃相識?”鶴道人向那黃姓修士問道。
“兩位前輩,你們是否想問他們話?肖鴻,安言,王壯,葉雲,葉空……你們幾個,還不快給我過來。”黃姓修士聽到,當即向那幾名礦工喊道。他只知道鶴道人和鶘道人奉命而來,似乎想要徹查什麼,但卻不知他們究竟所為何事,不用自己應答,自然樂得輕鬆。
而且他執掌礦田以來,一向本分,也不怕有什麼錯處被人挑出,是以,並不需要先對手下礦工事先交代什麼。
“黃仙師,鶴仙師,鶘仙師。”
肖鴻,安言,王壯,葉雲,葉空,幾名礦工上前,略顯拘謹地道。
“肖鴻,仙蹤城外馬鞍鎮,肖家二公子,自幼習武,年少有成,為了更進一步,拜入仙門,進入這靈礦打工,賺取靈石……”
“安言,千里之外,大石王朝中人,自幼羨慕仙門,欲尋仙問道而不得,退而求其次,先在靈礦打工,以求進入外門。”
“王壯,世俗軍中傷卒,機緣巧合之下,墜落山澗湍流,被山下獵戶救起後,已然失散,於是索性不再回去,而是流浪四方,尋仙問道,最終進入元臺峰來。”
“葉雲,葉空,世俗神劍門弟子,自幼習武,年少有成,為了更進一步,外出遊歷,誤打誤撞被人招收進靈礦來……”
看著這幾名礦工,鶴道人頓時便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名冊,上面有各人籍貫,履歷,各種資料的記載,想要查清這些人的身世來歷,大多也可以從中窺探。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靈礦不會招募來歷不明的人,畢竟天下之大,人員繁雜,負責招工的弟子也不是神機妙算之輩,能夠看清人身的過去未來,種種情況,所以除了這些自報家門的履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