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刁難之意,又考慮到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他看破,呂望天也不準備在此地多留了,又坐了不久,便準備離開,但這時候,呂陽卻伸手攔住了他,似笑非笑道:“望天兄長,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呂望天驚詫道。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呂陽眼中戲謔之意,頓時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彷彿自己已經被完全看透似的。
“當然是給我開具收條啊,你既是為家族建造玉樓,向我徵收材料,又怎麼能不給我開一張收條?咱們這也是公事公辦,對?”呂陽帶著一絲笑意,眼神卻是一片冰冷,毫不客氣地道。
“呃,對,對。你說得有道理。”呂望天心虛地道。
呂陽的目光在呂望天周身下打量了一番,最後,非常無禮地停在呂望天的脖頸之,意味深長地道:“其實,我這也是怕望天兄長貴人多忘事,轉眼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還請望天兄長不要誤會。”
“怎,怎麼會?”呂望天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嚅嚅地道。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這卷神識玉冊,可以承載修士神識,記載不易偽造的文,字據,最適合你用了。”呂陽丟擲一個玉冊,丟到呂望天面前。
呂望天自知,自己的小把戲已經被呂陽識破,無奈之下,咬了咬牙,簽下收條。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他便趕緊,帶著呂陽給出的五千萬倉皇離去。
“師弟,你既知他想趁此機會大發橫財,又何必理會他?”呂望天離開之後,呂青青悄然從內堂走了出來,坐在呂陽身邊,不解地問道。
“那就是一個小人,小人可以利用,可以威脅,但在這麼做之前,最好先把他給餵飽了。”呂陽說道,“雖然我現在也算小有勢力,但終究還是根基太淺,不呼朋引伴,不足以營造聲勢,這在獄界或者葬星海倒也罷了,但若是在悟道峰,就不行了。”
“七世祖不是安排了他的子嗣與你結交嗎?曉風兄長脾xìng溫和,品行也好,總比望天兄長那樣的人要好。”呂青青道。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和那樣的人虛與委蛇,終究不好?”呂陽笑道。
“我是心疼你給他的寶物!它們都是曉風兄長給咱們佈置護山大陣用的,就這樣被他敲詐了去。”呂青青白了他一眼,道,“值五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啊。”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寶物,不是那麼好拿的。”
呂陽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這件事情,其實他早已心中有數。
一直以來,他就有個心願,那就是能夠在呂家一呼百應,統領群英,但礙於出身,地位,這一點極難做到,便是世祖有意提攜他與呂曉風結交,也是以呂曉風為主,把他當成呂曉風入主悟道峰的助力而已。
呂陽便尋思著,自己應該有圍繞在身旁的子弟,能夠為自己搖旗吶喊,遙相呼應。
孰料,還沒有想好人選,呂望天便主動湊了來,此人的做法雖然令他不齒,但卻也讓他看到了貪婪,狡詐的一面,並不是那種無機可乘的人物。
呂陽一念之間,靈光閃現,便索xìng給了他這筆錢,既是拉攏和收買,又是藉此威脅。
呂望天顯然也看出了呂陽的意圖,不過到了此時,他已經沒有選擇。
人是他自己送門的,錢也是他自己索要的,如果臨陣退縮,反而是讓呂陽恥笑,只好硬著頭皮吞下了那五千萬,但卻留了一張收條在呂陽手中。
這一天,呂望天從呂陽的府邸離開之後,又再前往其他子弟府,挨個打了一番秋風。
他選擇的這個時機也真是巧妙,各個呂家子弟反應不一,但卻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把事情鬧大,畢竟他們心中都清楚,這種事情,擺不檯面,家族中的長輩,也懶得理會。
歸根結底,還是要看他們這些後輩子弟。
有人嚴辭呵斥,拒不妥協,有人冷嘲熱諷,百般為難,也有人為求清靜,直接給他數十萬百萬了事,數rì時間下來,竟也湊了數千萬之多。
再加呂陽給他的五千萬,便有近億之多了。
這一筆財富,如果折算成在葬星海中的功勳,起碼也是一萬,堪比普通子弟十來年的收穫。
“好在我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只要那些高人前輩降臨,能夠拜得其中一位為師,我就不用怕那呂陽了!哼,手中握有我的收條又如何,難道你還能在世祖面前告發我不成?”
回到府中,獨自一人坐在房之中,呂望天嘴角露出了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