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思,呂陽不由冷冷地笑道:“我們正可以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便是謀害了呂季又如何?我們說呂季沒有出事,呂季就得沒有出事。”
呂陽也是動了一絲真怒,他把呂季視為朋,但呂奉卻不惜痛下殺手,對付他的朋,為此,他也不惜玩弄權謀,利用這指黑為白,顛倒是非的手腕對付。
“現在呂季的部屬已經被我安撫,暫時應是情緒安穩,不至於自亂陣腳了,而且,我也派人去將他的子嗣接回,加以保護,便是呂奉想要藉此大做文章,也無從下手。”
“你做得不錯,以後事情真相大白,別人知道了,也只會稱讚你仗義。”呂曉風嘆了一聲,卻是有些落寞。他身為世祖一系,大泈一脈的天潢貴胄,真心朋其實也並不多,而呂季早年便與他相識,多年結交下來,固然當初是有幾分功利在裡面,也是有著深厚的感情了。
如今,他也與呂陽一般,對那呂奉生起了一絲真火。
“我們對此事來個秘而不宣,呂奉肯定會按捺不住,多番動作,這樣一來,他露出破綻的可能更大了,而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在呂季被害一事糾結,單憑此事,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大可能收拾得了他,不過,我們都是有名位的子弟,難道還玩不過他一個區區的旁系子弟?真以為手底下收了幾個敢打敢拼的客卿,又有訓練有素的死士,趁著兄長實力大損便乘虛而入……這種貨sè也能成事?簡直太天真了!且看我如何施展手段,活活地整死他!”呂曉風眼中流露出一絲狠sè。
這和他平常和顏悅sè。沒有絲毫架子的隨和xìng情並不一樣,不過,這也就是他為世祖直系的特殊身份所決定的,他可以禮賢下士。可以折節相交,可以做出種種溫和的姿態接納人,但若真的有人觸犯了他的逆鱗,迎來他的怒火之時,便將領教到真正屬於豪門貴胄的通天手段。
言談之間,哪怕不需要真憑實據,想要活活整死一名旁門庶子,也是綽綽有餘。
“對了。呂陽。”呂曉風說到這裡,又想起一事,“呂季的那些麾下,你打算怎麼安排?”
他提這件事情。卻是知道,那些修士都是大西朝的老人,平常在呂季麾下也是盡心盡力,很是稱職,但自呂季中了莫千愁的“一眼萬年”神通。損失數百年壽元,前途一片黯淡之時,也面臨著另尋良主的艱難選擇。
正好此時呂季又出了這檔子事,如果呂陽出面招攬。把他們都拉攏到自己麾下,成功的可能非常之大。
想來。那些門客也都會樂見於此。
呂曉風此時詢問呂陽,多少也有些言語試探的意思。他要弄清楚,呂陽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是準備把他們招攬到自己麾下,當作開峰闢府的根基,還是勸說他們留下來,並且將呂季的子嗣撫養chéng rén?或者,你可以先和他們商量,在他們少主沒有長大chéng rén之前,先投在你門下,為你效勞……”
“還是免了。”呂陽不由得苦笑道,“招攬門客雖然講究一個來去zì yóu,但我若真做了這件事情,不免也有些乘人之危,挖人牆腳的嫌疑,而在旁人眼中,我既是呂季朋,又豈能在他生死未卜之時這麼做?”
“這倒不至於,你若真招攬了他們,難道還有人敢閒言閒語,說你的不是?而且你為先天修士,還在乎這點虛名?”呂曉風道。
“你說得沒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但卻不是擔心旁人說辭,而是因為我清楚,如果我把呂季的麾下部屬收編了,的確可以很快壯大自己的勢力,但大西朝一脈的根,便算是徹底斷了。”
“呂季的子嗣即便長大chéng rén,又再繁衍出優秀的子孫後代,得以重新掌權,但想要找到如那些老人一般的親信心腹,也將再費數百年時間,等於是白手起家……我又何忍為之?”
呂陽嘆了一口氣。
“即便如你所說,先讓那些人跟隨我,等他們少主長大chéng rén再回去輔佐,也像是培植傀儡多過照顧朋子嗣,這種事情,我是決計不會去做的。”
“說到名聲之累,我的確不在乎這些俗名,但人心難測,行事之前,還是多少考慮一下瓜田李下之嫌為好,縱然是自己問心無愧,也要考慮一下別人的看法啊。”
“這……倒也有幾分道理。”明白了呂陽心中所想,呂曉風的神sè不由有些異樣,便也不再勸他了。
其實他也知道,即便呂陽沒有招攬來這些修士,同樣還有的是機會招攬其他修士,的確犯不著把呂季麾下的部屬收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