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雷光向四面八方襲去,一如剛才天樞召喚出來的yīn符光劍,但其勢更更為迅捷和猛烈,簡直叫人一看便頭皮發麻。
在這雷光炸開的一瞬,各人已然心大叫不好,猛力催動全身的法力,或者祭起防身的法寶抵擋,但卻只見得所有人都被一下擊,雷光四溢,煙塵飛濺之,血肉一片含糊。
因為呂陽並不是全力出手的緣故,法相境的修士尚且還能抵擋一二,只是全身衣裳都變得炭黑,猶如乞丐一般披著破爛的布條,悽慘之極,又或者皮肉烤熟,頭髮豎立。
這些修士大多口吐鮮血,面sè慘白,被湧動的雷光傷到了五臟腑,萬幸的是,如此傷害並不算致命,除了酥麻之間法力暫時無法順暢凝聚,倒也可以勉力退避。
而虛神境修士,卻是大多已經重傷墜落在地,更有甚者,兩名修士似乎身份地位並不高,並沒有得賜防身的法寶或者修煉秘法,竟是一下就被擊得粉身碎骨,血肉連帶神魂飛灰煙滅,徹底死絕。
“不自量力。”呂陽冷笑一聲,在凌公子和身邊兩名通玄境供奉目瞪口呆的注視之,祭起一尊大鼎虛影。直接便將那些重傷的修士全部攝了進去。
其他修士大駭,紛紛四散避開,但卻見呂陽身影忽然在原地消失,宛若一抹浮光掠影。徑直出現在他們身後。
“噗!”
呂陽手的魔刀,沒有人看清楚,便已經一刀掠過,斬斷了身前修士的腰身,那修士驚恐地發現,自己想要施展血肉衍生的法門盡力恢復,但傷口處卻似沾染著一股毀滅xìng的雷罡,直接將運轉的法力侵蝕。
宛若蓮花的猩紅火焰安靜地燃燒。甚至連一絲熱意都沒有,但卻一星一星地將所有血肉焚燒至虛無。
“啊!”
那修士終於難以壓抑心的恐懼,驚恐地大叫起來。
“空老救我……”
空老正是凌公子麾下兩名通玄境供奉之一,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面露驚駭:“都天玄雷,紅蓮業火!”
這兩者,都是遠古之物,見識廣博的人,倒也不難認出。不過也正是因為知道它們的厲害,他才更加震撼。
“此人竟然能夠馴服這兩種大凶之物,cāo控之間,如臂指使。彷彿自身的力量一般……我們不是對手。”
“空老,伱在發什麼呆。那小子都快把我的人殺光了!”凌公子的聲音傳來。
卻是呂陽正在他愣神間,手起刀落。斬殺了一名又一名法相境修士,那些和他同一境界的修士,在他手下,竟是連三招都難以走過,紛紛如草芥倒下。
雖說有以天罰之眼突然襲擊的便利,但這份差距,未免也太過巨大,所有被呂陽欺近身前的修士,無一例外,都是未戰先怯,乃至呂陽連殺數人之後,竟都拋下凌公子,呼啦一聲,四散逃竄開了。
他們是凌公子的門客沒錯,凌公子好吃好住,各種天材地寶供奉著他們,這也沒錯,但真到賣命之時,卻未必能夠盡忠,在這一點上,無論哪一家的客卿,供奉的表現,都不可能與死士相提並論。
“公子,此人大有古怪,絕非我們能夠力敵,還是速速離開為妙。”見到這些人不得力,空老也察覺到了幾分不妙,連忙勸諫道。
他並沒有說出“逃”這個字眼,但實際上也差不多了。
“竟然叫我離開!伱們這麼多人,竟然都對付不了這個小子,我要伱們這群廢物還有何用?”凌公子簡直不敢置信。
空老聽到凌公子的指責,面sè不變,似乎早已習慣了一般,但眼底卻掠過一絲yīn霾:“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伱這修士,倒是明智,只可惜,還是弄錯了一點。”呂陽的聲音突然在身後傳來,“不是再不走就來不及,是從一開始,就來不及,想從我呂陽手裡逃跑,除非伱們是圓滿境修士才行。”
空老和另一名通玄境修士面sè驟變,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呂陽是怎麼穿越人群過來的。
雖然那些部屬早已一觸即潰,正忙著四散逃開,但在他們身邊,也還潛伏有數名死士高手,這些人是絕不可能未戰先退的。
兩人忙向身後看去,但卻發現,那幾名死士正衝出來,手長劍直刺呂陽,竟是先把人漏過來了才動的手,可見呂陽絕不是以尋常之法強衝過來的。
感受著這些人的逼近,呂陽神sè不變,但身上卻是雷芒乍現,一瞬間,整個人都化作了光人。
“滋滋……”
雷霆法相的身影,籠罩在他周身上下,頓時,全身都被湧動的都天玄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