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射出,這一次黑衣人反而閃避不開,迎著暗器,身形一轉,向地上倒去。
常德郡主看著不由得心頭一涼,沒有希望倒罷了,現在眼看生機出現,突然又破滅,哪能不為之心寒。
黑衣人身形還未倒在地上,兩點寒光便從他身上射出來,正是那個殺手射向他的兩枚暗器,卻比那個殺手射來更急勁更準確。
兩枚暗器回射向那個殺手的要害,既急且勁,完全在那個殺手的意料之外,但仍然勉強閃開要害,但跟著的一笛襲來,便再也閃避不開。
鐵笛正衝向他的咽喉上,一擊致命。
其餘三個殺手大吃一驚,一個喝問:“什麼人?”
“齊飛——”黑衣人應聲撲前,鐵笛卻向一個殺手的面門撞去。
那三個殺手當然不知道齊飛是什麼人,他們跟著曹廷一直就是在京城附近。
常德郡主卻是多少都知道一點,長孫無忌的報告中並沒有忘記提及齊飛這個人,只是隱瞞了與唐門的婚約。
齊飛既然一直留在唐門附近,與唐門的弟子常有往來,在暗器方面當然也有一點的造詣,那些殺手的暗器當然不能夠這麼容易將他射倒。
他要將暗器接下來也是簡單,接暗器且發暗器,以他的暗器手法,為首的那個殺手意外之下,冷不提防,又如何閃避得開。
他一撲向其餘的另一個殺手,其他兩個殺手亦採取行動,左右向他撲至。
三柄長刀齊皆發揮威力,雖然沒有倭刀的就手,但那三個殺手亦已經習慣。
齊飛周旋於三柄長刀當中,以武功來說,絕對在那三個殺手之上,殺人的經驗雖然沒有那三個殺手豐富,到底是老江湖,要應付那三個殺手當然是比較輕鬆,他的心腸也比嚴拾生狠硬,雖然不是在嚴拾生那種情形,卻到底知道,那三個一向都是殺人的好手,只有以殺止殺。
所以他將那三個殺手殺掉也沒有花上多少時間。
他的鐵笛並不鋒利,可是貫注了足夠的內力,擊在要害上也是一擊足以致命。
連殺三人他才停下來,對常德郡主道:“只有這四個人?”
常德郡主道:“你怎麼知道?”
齊飛道:“我原就是一直跟著你們的。”
常德郡主道:“那你怎麼不助嚴拾生一臂之力?”不等齊飛回答她又道:“這個人不錯是口沒遮攔,也許曾經在說話上開罪你,但無論如何,也是一個好人。”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很清楚。”齊飛嘆了一口氣。“我也絕對相信他的運氣一向很不錯,就是這一次差了一些。”
“你沒有回答我?”
齊飛緩緩道:“我沒有回答你的必要,可是回答你也沒有什麼壞處。”
常德郡主微喟道:“你們江湖人喜歡怎樣便怎樣,只是我實在奇怪你不救嚴拾生。”
齊飛沉聲道:“我與燕十三、嚴拾生甚至長孫無忌都不是朋友,我所以幫忙完全是因為必須要等這件事完成才能夠解決另一件事,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常德郡主道:“我不知道。”
齊飛接道:“我的目標是長孫無忌,非獨要保護他,還要幫助他早日了結毒氣這件事。”
常德郡主道:“所以你一直都在他附近,難道長孫無忌也到了這裡?”
齊飛道:“沒有,方才我看著嚴拾生跟他們分手,跟了他們一程,發覺他們並無目的,而嚴拾生當時的行動卻好像心中有數,所以我轉而追尋他的下落。”
常德郡主輕嘆一聲。“來不及了!”
齊飛點頭。“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中伏,負傷越牆逃走,然後我發現了其餘四個人。”
常德郡主目光向那四個殺手的屍身上掠過。“你懷疑還有其他人?”
齊飛道:“行宮那邊的屍體已經被他們收拾妥當,到他們動手為止,我沒有發現他們與別人聯絡。”
“很好。”常德郡主沉吟道:“那我們現在可以折回行宮去將那些柱子拆掉搬走。”
齊飛冷笑。“曹廷若是沒有適當安排,就不是曹廷了。”
常德郡主怔住。“那如何是好?”
“你們回宮去,我去找燕十三、長孫無忌他們。”齊飛目光一轉。“由此進宮,一路都是繁華地方,應該很安全的了。”
常德郡主微一頷首。“你去找他們就是,我現在相信江湖人全都是血性漢子,當國家有難之際一樣會挺身而出,灑熱血,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