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看著空蕩蕩的馬鞍,疤痕男子的臉上也是一怔,四周張望了一番的同時回想剛才的情形,只覺著眼前藍影一晃,那道人已然不見蹤跡,兩個師侄險些誤傷了對方……如此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揣測,於是疤痕男子運起內力沉聲說:“早聞江淮子武藝高超、膽識過人,如今看來,原是個落荒而逃的鼠輩!”
又見得藍影一閃,那藍袍道士又穩穩地出現在了黑馬馬鞍之上,從容淡然似乎根本未曾離去過一般,那道人清朗開口說:“怕是施主認錯人了,貧道不是江淮子。”
“哦?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貧道。。。。。無名。”
“無名??束髮出家,難道連個道號都沒得?”疤痕男子一臉不信。
“非也,貧道道號為無名二字。”藍袍道人一眼不眨。
“。。。。。。。。。。。。。。哼!好個無名!好個江淮子!你當我雷萬鋒是好糊弄的?受死吧!”那個自稱雷萬鋒的疤痕男子縱身上前對著藍袍道人連線拍出了十一掌,端的是剛猛生風!
那藍袍道人輕拉了一下黑馬的右耳,黑馬即刻蹄下生風一眨眼躍入了叢林不見蹤影,而那藍袍道人卻在剎那時輕踏馬鞍一飛沖天,一人一馬頃刻間離開了方才的位置,叫那雷萬鋒拍出的十一掌俱落了空!
可那雷萬鋒在江湖上打滾了二十多年也不是白滾的,足尖點地也跟著藍袍道人縱上半空,掌間蓄力對著藍袍道人的足底湧泉穴狠力拍去!誰知那藍袍道人寬袖一揮,猶如展翅大鵬那般堪堪折轉了身形,頭下腳上翻出右掌‘啪!’一聲與雷萬鋒對掌相接,將雷萬鋒推得直直往下墜!
接了藍袍道人一掌的雷萬鋒只覺得胸間一陣翻江倒海,一口氣怎麼也喘不上來,心中吃驚不已!剛一落地還未站穩就覺得自己喉嚨口一甜,趕緊使勁將口中血氣嚥了下去,但手腳卻已發軟使不上力道了。
藍袍道人負手立於不遠處,氣定神閒緩緩開口:“貧道乃是出家人,自當不沾染塵間俗事,素日裡從未與諸位結怨,今日初次相見又因何施與拳腳?”
“呸!”雷萬鋒壓著嗓音咬牙說道,“佞邪妖道!你江淮子蠱惑韓王爺迷煉妖術,行那些個採陰補陽、煉製金丹的荒唐陰損手段,使得濟州政事頹廢、百姓民不聊生!如今那玉羅剎在秦陽被各路好漢圍追堵截,料想你這妖道往日與玉羅剎狼狽為奸,一丘之貉的說不準會施以援手,這次還真讓我等遇著了!今日就算我雷萬鋒拼了性命也要與你這妖道同歸於盡!為我濟州百餘名童子童女報仇!”
那藍袍道人聽了雷萬鋒的一席話,垂目看了看自己的著裝打扮,暗暗皺眉,心中苦笑,耐著性子淡淡說:“這位施主不必如此激動,貧道與施主素未蒙面,為何今日施主就斷斷認定了貧道就是那江淮子呢?”
“少特麼跟我裝腔作勢!江淮子那妖道喪盡天良,但卻生了副好皮囊,仙骨道風猶如天尊下凡,所以才能將韓王爺惑得罔顧朝綱、荒淫無道、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我等此刻便清王側、正視聽!妖道!拿命來!!”
雷萬鋒振臂一呼,圍在一旁的少男少女同時對著藍袍道人發起了進攻,數十掌力從各個不同角度拍向道人!
可那道人只是撫了撫上唇黑鬚,輕甩寬袖似是隨風飄渺,左行右閃地在眾人之間穿梭,居然無一掌能沾到那寶藍的道袍,且那灑脫自如的姿態真真顯出了彷彿神仙般的淡泊飄逸,使得有幾人見了不禁放緩了掌上招式,令那雷萬鋒瞧了此情此景當空一聲怒吒,擺開架勢對著那藍袍道人後背一掌拍去!
眼見就要一擊得中,誰知那藍袍道人的背上長了眼睛似的,寬袖後甩直掃雷萬鋒的臉面,袖尖未到勁風先至,強猛的衝擊震得雷萬鋒雙目刺痛鼻孔微張,眼眶瞬間乾澀,周遭情形立時模糊了起來,唯一稍可辨認的是那鋪天蓋地的寶藍色!
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使得眼皮緊緊合上,雷萬鋒閉目之際連忙收住掌力回防自保,卻又聽得第二道勁風襲來直取胸間膻中穴!力道迅捷之極驚得雷萬鋒後背直冒冷汗……不曾想這妖道的武學造詣如此之高深。。。。。。。。吾命休矣!只是還連累了隨我下山的師侄們英年早逝……
“停手!”一道溫婉又不失威儀的女子嗓音自林間清晰傳來,話音未落又聽見一連串摩擦枝葉的窸窣聲,輕微而又快速地由遠及近。
自那女子喝止聲響起,雷萬鋒便感到襲來的勁風瞬間消逝,胸膛的幾處大穴壓力大大緩解,他用力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幾個持劍的青年男女自林間紛紛躍出,身法甚是俊俏,尤其是領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