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澈之正鬧著不願意,有餘大人在,本宮也就放心了。本宮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恭送公主,駙馬。”餘柏林作揖道,想要送婉淑公主和崔承離開。
崔承也回過味來,忙道:“公務要緊,餘大人何必如此見外?不必送,不必送。”
說罷,夫妻兩連忙離開。
餘柏林待公主駙馬伕妻兩走後,才繼續抬頭微笑道:“是你自己下來,還是我上來,請你下來。”
封蔚斟酌了一下,道:“那我下來,你可別生氣。”
餘柏林繼續微笑道:“你下不下來,和我生不生氣,有關係?”
封蔚脊背一涼,立刻從樹上跳了下來。他撣了撣身上的樹葉灰塵,臉上堆起諂媚的笑臉道:“我下來了。”
餘柏林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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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長青!我錯了,別打臉!別打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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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兩黑眼圈的德王殿下一臉悲憤欲絕的等著案上公務,恨不得將案上公務大卸八塊似的。
旁邊伺候的小廝看著悽悽慘慘的德王殿下,把頭都快埋到了胸口。
“前方將士好不容易才贏得了戰鬥,穩定了外部環境。要是閩州內裡亂了,你對得起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對得起為了揭穿此次閩州豪強和地方官賣國行為而喪命的人嗎?”餘柏林苦口婆心道。
封蔚抬頭看著餘柏林,又低下頭,垂頭喪氣道:“對不起。可是我看著公務就頭疼,實在是處理不了了。”
“長青,你不知道,我剛結束對臨時官員的考核,他們的文章,怎麼說,寫的實在是太差了,看得我火冒三丈,恨不得全撕了。還全舉人呢,舉人就這水準?”封蔚揉揉眼睛,表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比揍成黑眼圈還嚴重的荼毒。
餘柏林道:“你之前任的是殿試考官。能入殿試的學子,都是已經定為進士的人,是整個大暉最優秀的學子。普通舉人的學問,和能入殿試的學子,能比嗎?”
“反正我不高興看。”封蔚抱怨道,“不過我不高興看,也咬牙看完了。我這麼努力,你還揍我。”
餘柏林:“一碼歸一碼,你公務堆了幾日了?”
“反正沒出亂子。”封蔚狡辯道,“何況再過一兩日李瀟就要來了,他自會處理的,何必替他先處理了。”
餘柏林心裡替李湘陵默哀幾秒,然後堅決制止了封蔚想在李湘陵來之前放飛自己,給李湘陵留下一堆爛攤子的想法。
封蔚很不高興。因此雖然他被餘柏林壓制著,和餘柏林一起將積壓的公務做完了,但李湘陵來的時候,封蔚可就直接對其放殺氣,表達了自己的強烈不滿。
讓許多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封蔚和李湘陵有舊怨,連崔承都忍不住來詢問餘柏林。
餘柏林苦笑道:“哪是有舊怨,不過是抱怨李大人來得晚了而已。”
崔承思及之前封蔚躲樹上都不肯處理公務的樣子,心中瞭然,然後回去告訴婉淑公主,說她想多了,德王小孩子脾氣而已。
李湘陵在得知此事之後,對餘柏林抱怨:“可德王從初次見面就沒給我好臉色過。”
雖然德王也並未對他做過什麼打壓之事,甚至是他的恩人。
“德王平日都是冷著臉,並非獨對你一人。”餘柏林只得道。
李湘陵摸摸鼻子。這可和平日不同吧?他對人情緒挺敏銳的,德王那樣子明顯似的帶著敵意。
在很多年之後,李湘陵知道了封蔚和餘柏林的關係,才恍然大悟,封蔚該不會把他當情敵吧?但轉念一想,他和餘柏林也沒什麼過於親密的關係啊,怎麼就讓封蔚敵意那麼大。
他不知道,這人啊,有天生的氣場不合。封蔚就是單純看他那雙脈脈含情,看誰都像是在訴說愛意的桃花眼不滿而已。
現在李湘陵想不明白,封蔚除了瞪他,也沒做其他事,公務上也交接的妥妥當當的。他向來心大,也就揭過不談了。
如今閩州官場百廢待興,李湘陵受此重任,是機遇也是挑戰。他一朝中毫無根基之人,能中探花之後,不到十年,便升為一省布政使,待回京之後,定會受重用。
至於餘柏林,那已經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了。
李湘陵到任之後,封蔚終於可以拋開頭疼的公務,跟著餘柏林一起回到海軍營地,為在瀛洲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