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才開始理頭緒。包括齊雲海在內的五個人之中,只有兩個她沒有見過,一個是齊雲海的妻子雨馨,一個是蔣少勳的妹妹,記得在蔣家時那個花匠曾經說過,蔣少勳的妹妹死在三年前,而齊雲海的妻子也是在三年前過世的,莫非這中間有什麼聯絡?不知怎的,依萍想起了在莫家見到的那個女人。
同一時間,齊雲海被一群人請去喝茶。
“阿海,我原以為你放棄了。”聲音耳熟的依萍只要聽到一個音都能認出來。
齊雲海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神態安然完全不像是被綁架的人,“阿澤,我們好久不見了,你知道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可惜你們把人保護的太好了,我一直下不了手,不過,我想我也不用著急了,很快,她自己就會出來受死。”
莫澤暉坐在老闆椅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撲面而來的氣勢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阿海,人是要往前看的,我知道當初的那件事是我們對不起你和雨馨,但事情已過,你又何苦去追尋仇人。”
齊雲海抵擋住逼人的壓力,嘴角嘲諷的勾起:“我也想好好的生活,畢竟這是雨馨的願望,可是當我一想到仇人逍遙法外的時候,蝕骨的疼痛讓我難以忍受,所以我回來了,但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情形。”
“唉。”莫澤暉收斂氣勢,再次強調,“雨菲已經死了,你不信麼?”
“死了?我不信,我不相信她死了,就算看到她的屍體我也不相信。”齊雲海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牙咬得咯吱咯吱響,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詭異一笑,“我很快就知道那個惡毒的女人有沒有死了。”頓了頓他笑得更大聲了,“天意啊這是天意,真沒想到世界上有那麼相似的兩個人,只不過一個腦袋裡裝的全是漿糊,一個卻聰明的過分,我在等,等那位陸小姐來解救我。”
莫澤暉此時有些心急,但他知道對於一個心死的人來說一切刑罰都沒有用,況且當初的事確實是他們做錯了。
“怎麼樣,齊雲海說了麼?”蔣少勳在門口堵截莫澤暉,他現在急於瞭解齊雲海到底說出了多少事情,他的事情甚至比阿澤的更加難辦。
莫澤暉拄著柺杖,走得很穩,他只是低聲吩咐:“找人看著她,不要讓她出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說完就抬步走人。而蔣少勳卻愣在原地,不知再想寫什麼。
依萍看著面前這座巨大的鐵門,輕嘆了一口氣,她雖然和莫澤暉情定今生,可是在那一次送檔案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她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那場莫名其妙的算計,逃避那場措手不及的傷害,但今天她一定要調查清楚,那個女人,那個蒙面女人到底是誰。
“陸小姐,你來了。”開門的老人依萍不認識,但他卻認識依萍,“陸小姐,莫少還沒有回來,請您先隨我來。”言罷一個眼神給了他身後的一個小夥子,那個小夥子快速跑走了。
依萍也不在意這些小動作,不論是去屋裡報信還是去給莫澤暉去電話,她都無所謂,大不了直接問莫澤暉就是了。重新來到書房,坐在這裡,依萍沒有向上次一樣不敢亂動,而起身到處看看。
管家敲門行禮,給依萍上了一杯茶和一些甜點,恭敬地說:“陸小姐請慢用,我們已經聯絡少爺了,少爺馬上就來。”依萍微笑著頜首表示知道,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莫澤暉的書房依然是莊重的黑色,上次來她覺得很壓抑,很讓人喘不過氣來,但這次不知道是心態的變化還是身份的變化,她覺得這裡處處透露出一股穩重和成熟,依萍自嘲的想,這或許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目光定格在書架上,上面玲琅滿目的書籍讓依萍大開眼界,她不自覺的走上前,隨意的抽出一本,素手輕翻,開啟了一本厚重的古籍。
“你說什麼,依萍去了我家?”莫澤暉正準備坐車去陸家接依萍,他實在不放心,需要跟她解釋一些事情,卻不想依萍比他先走一步,來莫家找他,難道是她察覺到了什麼,莫澤暉這麼一尋思,心裡更難平靜,他飛快的上車,在車啟動之前吩咐袁秘書:“通知少勳,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莫家。”袁秘書應諾,車子開動。“阿彪,那個女人鎖好了嗎?”
副駕駛上的保鏢阿彪飛快的低頭稟報:“莫少放心,她老實的呆在那裡。”那個瘋女人但願不要在關鍵的時候跑出來,否則莫少的怒火恐怕會波及一大片。
依萍在莫澤暉的書房隨手翻看圖書,發覺這裡竟是一個小型的藏書館,裡面的藏書哪一本都彌足珍貴,讓依萍一雙好奇地爪子不敢再摸,生怕它有一點點的褶皺,像這種專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