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嚴嵩又嘆一氣,輕聲道:“爹的預感不好啊,似乎這一回。咱們爺倆沒那麼好過關
嚴世蕃不信,搖頭道:“怎麼可能呢?幾十年來,多少危難時刻,咱們父子倆不都這麼過來了嗎?”
嚴嵩看了兒子一眼,搖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啦”略一停頓,彷彿自言自語道:“哪有不枯的古樹,哪有不變的聖眷?”
“沒那麼嚴重吧?”嚴世蕃咕嘟嘟把薑湯一飲而盡,擦擦嘴道:“我看皇上的態度,還是迴護咱們的,可見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壞,老爹您是不是多慮了?”
“也許是我多慮了”嚴嵩擱下薑湯,幽幽地嘆息一聲:“唉,聽天由
玉熙宮內,嘉靖皇帝頭戴香葉冠,身穿八卦袍,正神情肅然的望著乩臺上的藍神仙,他方才已經將問題交給藍道行,並由其焚燒給紫姑神,現在就等著神仙來回到了。
只見藍道行赤著腳、披著發,抽風似的在乩臺上神鬼亂舞。袖筒中右手,
卻嫻熟的將掉包的信封開啟,藉著誇張的動作瞄了一眼,便看到了嘉靖的問題 一“弟子精誠敬天,數十年如一日,不敢稍有懈怠,為何天不肯賜弟子之江山風調雨順,賜弟子之臣民和泰安寧?,皇帝這話的大意,就是我這麼信奉蒼夭,這麼虔誠的一今天子,為什麼老天爺就不能賜點好日子,給我過過呢?
藍道行一尋思,哦原來是在宣洩內心苦悶呢,心中不由一動,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機會出現了。一想到這兒,他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篩糠似的擺個不停,好在本事就是在亂比劃,倒也不怕露餡。
只是在嘉靖看來,藍神仙�